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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痛的不似自己的,像是所有的骨头拆开又重组了一样,背上更是火辣辣的疼痛,动不得,我迷蒙的睁开自己的眼睛,视线渐渐的清晰,映入眼的便是头顶那上好的雪纱床帐,还有身上锦绣的丝被。
干涩的喉咙急需水的滋润,我轻唤出声:“水……”
一个身着粉色宫装女子将我扶起,温热的茶杯放在我干裂的唇边,我饥渴的喝着,直到觉得自己再也喝不下了。
“娘娘,您醒了,我去禀报王……”那女子低眉顺眼的说着,将我靠在床上,转身离去。
我的脑袋一片的空白,娘娘?我在哪?我是谁??我头痛的打量着自己的身子,整个身体痛的不得了,手臂上,身上满是伤痕,我这是怎么了?
韶华,你醒了
“……”温柔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望去,一个青衫男子漫步走来,嘴角扬着若有如无的笑,仿若书生般,温儒和煦,像是站在那湖畔观荷抚琴,弄箫作诗的温雅公子。
纤尘不染,他进来的那一瞬,整个大殿都被照亮似得,这样的人应该是住在那山中竹屋与世无争的人,可是他站在这奢华的宫殿之中,却没有一丝的不协调,仿若就是为了这而生,那么的闲然洒脱,优逸。
一双眸子流光溢彩,潋滟万分,却又隐藏着许多算计,神情自若。
“韶华,感觉好点……”他坐在我的身边,温柔的执起我的手,那么的自然,一双眼温和的看着我。
我下意识的点头,陷进那眸子里,清澈的像是清晨的露。“我是谁?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疑惑的问道。
“韶华,你别担心,等你的伤好了,你就会记得一切了,你是我沧陵的皇妃,韶华……”他耐心的解释着,温柔的摩挲着我的手……
“那我是怎么受伤的呢?”
听到这里,他的面色瞬间变冷,“都怪那些该死的奴才没有服侍好你,才让韶华受伤的……不过韶华放心,我已经狠狠的惩罚他们了,你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
说道这里,他的唇角又扬起了笑。
我却是打了个寒颤,什么叫我再也看不见他们了?感受到我的恐惧,他捏紧我的手。
“韶华,你好好休息,等身子好了,一切都好了……”他在我的额间轻轻一吻,那书卷的香味缭入我的鼻尖,温暖非常,我的满色微红。
“王,娘娘该吃药了……”身后的宫女端来一碗汤药。被他接了过去。
我看着那碗有些暗红色的药,想要作呕,那药有着一种腥腥的味道,我皱眉。
“韶华,来……”看着他温暖的眼,我勉强的接过,一饮而尽,胃里一阵反胃。
看到我喝下,他满意的笑着,温柔的擦拭着我嘴角的残渍。
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照顾好娘娘……”他面色微寒,对着身后的宫女吩咐。
“韶华,我现在去处理政事,晚些再来看你好吗?”温柔的低声询问,柔似温水。
我点点头,喝过那药之后,脑袋昏昏沉沉的。我目送着他离去。
“有镜子吗?给我拿镜子……”宫女应声而去。
接过铜镜,我细细的看着那镜中的人,明明是绝世的清雅之姿,却因为额间的墨绿色花印和一双赤红的眼睛,而显得妖异万分,我慢慢的抚着那额间的花印,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却抓不住,胃里作呕的感觉涌上。
我的右手腕处微微的疼痛,我下铜镜,看到右手腕处白皙的皮肤上,一个月形的印记深深的陷在肉里,我慢慢的抚上去,却是灼烧般的疼痛,我嗖然的收回自己的手,看着那似胎记一样的月形。
心里突然一阵刺痛,痛我的我几乎坐不住,我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胸口,不敢再去触及那痕迹,慌忙用衣袖掩盖住。
放下铜镜,我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纱帐,意识渐渐的恍惚……
梦里,那一抹月白色挥之不去,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躺在貂裘的软塌上,脚边生着暖炉,我懒散的吃着不知道从哪里运来的葡萄,颗颗晶莹,却是无聊的不知做什么,我丫就不明白了,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皇妃呢?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养了一个月之后全都好了,自我能出门那一刻起,那些宫女便把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厚重的华服披上我的身,再给我戴上足够分量的步摇,金簪,丫是华丽了,可是我的身子却受罪了。
在我强烈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