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也不反对,似乎对这场婚姻抱着消极的态度,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已经陷入爱河的人。”
“你当然?什么也看不出来,我亲爱的弟弟,你的那双鹰眼只有在审查损失清单的时?候才?格外灵敏。”高文?说?,“陛下?只是感到迷茫……因为他被击中了,并且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美丽’究竟能拥有怎样的力量。陛下?过去一定不相信特洛伊战争的故事,直到他确信自己或许也会为某个女人发动一场战争。”
他亲爱的弟弟对此抱有极大的怀疑:“你确定自己没有私自为这一幕添加什么浪漫主义的成分??”
“虽然?你试图以自己的无知反对在这方面极其高明的兄长,不过这样天?真?的举动也很可爱,阿格规文?。”高文?说?,“当你也在那个年纪的时?候,就会知道每个男人看向母亲的眼神下?都蕴藏着什么涵义。”
“不要随随便便对别人用‘也’,高文?卿。”对方换上?了冷漠的表情?,“只有你会懂那种事。”
“好吧,虽然?我不擅长处理公务,更?不擅长审阅损失清单。”高文?对他眨了眨眼睛,“可至少我还会点什么,这不是挺好的吗?”
虽然?阿格规文?没有说?话,但从他铁青的面色来看,高文?知道他的潜台词是“你最好还是学会前两个,蠢货”。
“放松一点,阿格规文?。”他说?,“我们是来散步的,不是来探讨公务的。”
“噢?是吗?”阿格规文?冷然?道,“难道刚才?战战兢兢地问什么‘是要开始真?正的生死之战了吗’的人是我吗?”
“我的错。”他举起双手,模仿某个邻国的军礼,“但我现在的心态已经很平和了,所以不必担心我,阿格规文?。”
“我没有关心你。”
“太晚了,我已经感受到了你身?上?散发出的‘关爱兄长’的魔力。”
听到他的打趣(至少高文?自己这么认为),阿格规文?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如果?在这里的是莫德雷德,可能会使劲抠自己的嗓子眼,只为了能真?的吐在他身?上?。
“阿格规文?。”
对方以一种极尽克制——尽管如此仍显得很不耐烦的口吻回答:“又怎么了?”
“我渐渐意识到了一件事。”高文?坦诚道,“其实我不是那么在乎陛下?想做什么——和你不同?,自始至终,我其实只是希望能再见到母亲,为此无论要犯下?何等?卑劣的罪行我都不在乎……哪怕母亲会因此对我感到失望。”
阿格规文?没有回答他——没有一个“阿格规文?”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作为执政官的阿格规文?,作为弟弟的阿格规文?。
“我甚至觉得……”高文?继续道,“能够像这样被母亲杀死……也不是什么很坏的结局。”
他抬头仰望夜幕——光辉庭院的上?空是唯一没有被白垩城结界覆盖的地方,因此抬起头看到的还是这片沙漠的景象。高文?从不喜欢这里,沙漠干燥、炎热,空气中的碎砂令人喉咙痒痛,人们也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而迎来了过早的衰老……但他永远不能否认这满天?繁星的美丽。
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回想起了曾经母亲在光辉庭院的苹果?树下?教他逐一辨认天?空中星星名字的日子。
可惜这并不是不列颠的天?空,而母亲也不在这里。
第一百零三章
“奥兹曼迪亚斯大人。”尼克托丽丝匆忙地走进神殿, “结界外来了一个山之民?刺客,说不?列颠的女王有一份信给您。”
“哦?看来是下定决心了。”奥兹曼迪亚斯嗤笑一声,“本以为是两个国家的战争, 最后却沦为了看别人夫妻打架的旁观者……没想到?有朝一日余也会沦落到配角的位置上, 给某些滑稽的故事做陪衬。”
他打开了信封——出于某种让他不?太能理解的传统,对方还在羊皮纸的束带上用黏土印了一个类似火漆的封章,以显示信件的正式性。
羊皮纸总共五卷,其中一张写着惯常的社?交发言, 三张画着进攻白垩城的布阵和行经路线, 最后一张列举了进攻的关键节点和出现突发状况时的一些应对方案。看得出对方已经习惯于向?别人简明扼要?地解释自己做出这?般决定的原因……多少能看到?曾经身?为乌鲁克宰相时疲于应付君王各种询问的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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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有条理啊……看来余当时确实是小觑了她。”奥兹曼迪亚斯有些感慨,“这?样的女人,即使出身?在埃及也会受到?法老?的重用。”
尼克托丽丝有些诧异:“您对那位女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