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论祈祷室的修复进展而来的……您还在继续调查当年柏木小姐的事吗?”
话音刚落,信浓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那么自然了——虽然他对此保持了沉默,但脸上已经毫无遗漏地将信息传递给了他。看来之前的推断并没有错,有他在场的话,这场谈话应该会?更有效果。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们可以谈一谈。”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短暂地从?信浓冬身?上扫过,“也包括你,信浓先?生。”
“我?”
“没错。我今天想要说的事,恰巧与两位都有关系。”在深森真琴有所回应前,他率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这也是他认为自己有把握主导这场谈话的关键道具,“这是一张调自医院资料库的就医记录,显示深森小姐五年前曾在这家医院看病,原因是下/体撕裂引起?的出血和炎症。我也调查了医院和教堂附近的药店,发?现您在这之后的三年里一直在持续购买相关的处方药物。”
深森沉默片刻:“我是否可以认为您侵犯了我个人隐私?”
毒果树理论……那个人曾经的教导在他脑海中回荡,有毒的果树会?长出有毒的果实,通过非法手段获得的证据也是非法的。
白马探在内心叹息一声,努力将那些话语抛之脑后——至少目前如此:“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但是为了得到事情的真相,还柏木澪小姐一个清白,我不得不这么做。”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对自己这么说,不得不这么做。
“等等——等等!”信浓冬焦急道,“为什么会?突然扯到澪小姐身?上?我当初去找你,只是希望那起?案件能够重新点燃白马教授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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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深森真琴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也许两百年前的巴黎人民在报纸上看到《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于今日抵达自己忠实的巴黎》的标题时,脸上就是这种表情:“是你主动?找他提起?了这件事?“
“我是……我没有……”信浓冬在慌乱中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不是为了让他调查这件事,只是想让他转交教堂的旧照片给白马教授,希望她看到那张照片后会?愿意接手血色油灯案……”
“……并且成功引起?了别人对这些陈年往事的兴趣。”深森头痛地叹了口气,“我已经明白了,冬,你不用再解释什么了。”
白马探适时地介入了话题:“两位看起?来关系不错。”
信浓嘴唇紧抿,什么话也没有说,深森真琴虽然失去了微笑?,但回复时语气依然冷静:“冬以前也是被?育儿院收养的孤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冬几年前就被?其他家庭收养了,但偶尔也会?回来探望孩子们。”
“所以信浓先?生其实也见?过柏木小姐?”
“您在暗示什么?”
“我知道柏木澪并不是杀死神父的凶手,知道她并不是那个长期受到神父侵犯的人……”其实后半句他并不那么确定,但如果要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尤其是深森真琴这样心思缜密,做好了万全准备的人,他必须表现得更有攻击性,“我还知道,那个人其实是你。”
深森真琴对此表现得很镇定,但他看到了一旁信浓冬耸动?的喉结,他知道自己的话一定触动?到了他们。
“五年前的九月——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受到清山宽侵犯的时间点。”他不再用“神父”作?为代称,在上帝的注视下,那个禽兽不配冠以这样的称呼,“十二岁的你迎来了人生中痛苦的开端……对此我感?到很遗憾,但因为自己未来的生活还要仰仗对方,你不敢反抗,只能一个人偷偷去偏僻的乡间医院看病,这份痛苦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三年,直到迎来了一次命运般的转机——也就是清山宽的死亡。”
深森真琴没有回答,当对上他的视线时,她下意识地推后了一步,从?阳光退到了阴影中,尽管看不分明,但他能想象对方此刻的脸有多么苍白。
“你刚才的回答里漏了一句话,深森小姐,你和信浓先?生是一对眷侣,这也是信浓先?生会?经常回到育儿院的原因之一。”他继续道,“但你不敢让他知道自己遭受侵害的事,所以也不敢向他请求帮助——同一时间,由于信浓先?生经常来教堂看望你,恰好吸引了来教堂做社区服务工作?的柏木小姐。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信浓先?生的气质确实很容易吸引有伤痛过往的女性……总之,由于对信浓先?生的爱慕之情,她注意到了你们独特的关系,也因此格外?关注你。由于早年的经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你的遭遇,而这份默默无闻的感?情,也是她在中断社区服务,还受到了清山宽的威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