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最清楚了吗?”
“是?吗?你?们年龄相?仿,我以为你?们会成为好朋友呢。”
是?吗?我以为他才两岁呢……不过所罗门也只敢在心里抱怨一下,看见埃斐正?打算出门,他便想起今天是?她许诺再去看望归栖者们的?日子,连忙跑过去拉住她的?衣摆:“您要去悲伤屋吗?”
“你?想跟着一起去?”见他点了点头,埃斐掀起了一边的?眉毛,“如果你?是?想记住他们的?样貌,这么做是?没?有用的?。若真?有其他国家的?卧底试图蒙骗你?,雅威会通过启示提醒你?,若你?本人不在场,即使你?向手下的?大臣交代?过他们的?形貌特征,也极少有人能?判断出他们的?身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感觉自己藏在宽大袖沿下的?手指瑟缩了一下——神啊,他怎么会忘记这件事?他是?以色列未来的?王位继承人,归栖者是?以色列的?情报机构——也许今天过后,立刻就会变成“前·情报机构”,那么这些归栖者们对他而?言就是?叛国者,他对去悲伤屋的?事表现得那么热情,怎么可?能?不招惹怀疑?
“我没?有……”他嗫嚅道,“我没?有想伤害他们,我只是?……想知道您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埃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神情并不严厉,但在所罗门看来就是?一种审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如同火燎般拂过皮肤,几乎能?闻到汗毛烧焦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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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过去,埃斐才收回视线:“看来是?我误会你?了……”她牵住他的?手,“抱歉,刚才说了伤人的?话。”
“没?、没?什么……”所罗门甚至有点受宠若惊,倒不是?因为对方道歉了——事实上,埃斐经?常向别人说抱歉,但往往是?因为她做对了,而?她认为自己能?做得更好,并非她的?判断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们穿过集市,再度来到悲伤屋前,这一次开门的?还是?独眼,但屋子内聚集了更多的?人,其中?有些看起来风尘仆仆,也许是?不久前才赶到的?。
所罗门亲眼看见一个人把自己浓密的?棕色卷发从脑袋上摘下来,露出一头几乎是?贴着头皮的?黑色短发,然后对方又用海水洗了把脸,于是?脸上那些像是?生了病才会得的?红色瘢痕也消失无?踪了,对方从一个得了重病而?神态萎靡的?老流浪汉变成了一个面?色健康的?青年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了解埃斐口中?“即使交代?了形貌特征,也极难判断身份”的?说法?是?怎么回事。
埃斐走路时脚步很轻,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她一寸寸地往前挪,他们看起来不像是?碧蓝海水下的?游鱼,也不像是?轻盈滑过天际的?海鸥——这些经?常被用于形容神秘的?归栖者们的?词汇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硬要说的?话,他们看起来可?能?更像搁浅的?鱼,又或是?被剪掉了羽毛的?鸟。
“你?们今天齐聚于此,应该已经?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屋子里鸦雀无?声,在这种静谧的?氛围下,这个柔和而?平静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念诵悼词,“我相?信你?们也做好了准备。”
她的?视线从屋子里的?每一个人身上流淌而?过:“如果你?们想继续留在这里,以归栖者的?身份度过余生,请举起你?们的?手。”
没?有人举手——或者说,更像是?没?有人作出反应。虽然他们身处同一个房间,但他们像是?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所罗门听见了她的?叹息:“那么打算离开这里,不想再作为归栖者,而?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下去的?,请举起你?们的?手。”
依然没?有反应……所罗门并不意外,他猜这也是?埃斐刚才叹息的?原因。
“我不明?白,猊下。”开口的?是?一个男孩,因为他眉目间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机灵与狡黠,所罗门对他印象颇深,如今那里只剩下了悲伤,“为什么您要问我们这些呢?无?论我们留还是?走,乐意还是?不乐意,如果您下令,我们都会遵从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埃斐说,“我并不是?在通知你?们,只是?在询问你?们。”
“我们也不知道,猊下。”一个有着浅色头发,容貌英俊的?男人回答,所罗门上一次并没?有见到他,或者他当时伪装成了其他模样,“我这两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把自己灌醉,然后随便躺在哪条街的?角落,期待有一个人用刀把我捅死,但那些人只是?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