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认为?适合成?为?“素材”的?奴隶带入幽深的?关押室,剩余的?奴隶则等商船靠岸,运送到西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一切都是隐秘的?,虽然提尔不禁止商人供奉自己家?乡的?神明?,但九戒会是一个例外,因为?这个庞大的?行会影响着整个提尔的?贸易市场,王室只允许本地商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除了您的?人之?外,剩余的?奴隶要运走吗?”
“一起带走吧。”如果没?有船舶经过,他们大概只能被困在这个地方直到死亡了,“等回到陆地后,解开他们的?镣铐即可,把船上的?粮食和水都留给他们……至于他们接下来?应该如何度过余生,不该由我们来?管了。”
为?了威慑商船的?成?员,他们杀掉了船长、大副和一部分船员,因此不得不让几个身体还算健壮的?奴隶临时充当划桨手。
埃斐解开了他们的?镣铐,他们看起来?无动?于衷,她向他们解释现在的?情况,他们也没?有反应,最后她把船桨塞进他们手里,他们便对比着其他船员的?动?作照做——显然,他们被“驯化”得很好,是奴隶商人最爱的?那一类,埃斐心底很怀疑他们是否还能回归正?常的?人类社会。
当船舶顺利驶出?后,哈兰朝她走了过来?——尽管他自称是她的?临时大副,但实际大副该干的?工作全都交给了唯一还活着的?二副。
“没?想到您真的?会开船。”他发?出?感慨,“开得还很不错,这下那个鱼头小子可没?底气膈应您了。”
埃斐愣了片刻,才意识到鱼头小子指的?是二副,此人身材矮小,皮肤黝黑,身上散发?出?如同鱼内脏般的?腥味,其实这在海员身上并不罕见。
因为?马格努松的?窝点附近有一片密集的?礁石区,船舶必须得从中穿过才能回到公海,或许是认为?船长和大副死后,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把船开出?这里,他完全没?有那种?性命被掌控在他人手中的?紧张感,直到船舶顺利离开礁石区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找回了畏惧与恭敬。
“听?说在您抵达之?前,马格努松就已经死了。”哈兰的?声音几乎被翻涌的?浪花淹没?,“男孩,或是女孩——您觉得杀死马格努松的?人是谁?”
是塔玛……她在心里回答,虽然耶底底亚衣服上的?血迹最多,但从衣服破损的?位置来?看,那些血大部分来?自他自己,只是伤口因为?某种?原因——尽管她不想承认,但那应该是雅威的?功劳——总之?,那些伤口已经愈合了。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一些凌乱的?、呈泼溅形状的?血迹,但基本分布在腿部以?及衣摆,而且很零散,马格努松脸上的?伤口明?显是钝器多次击打后的?结果,如果杀死他的?是耶底底亚,那么他的?双手以?及臂膀处应该会有大片密集的?泼溅状血迹……与之?相对的?,这些痕迹出?现在了塔玛身上。
显然,当一切发?生的?时候,耶底底亚是面对马格努松的?,而塔玛则从马格努松的?后方接近,第一击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将?他砸晕,然后连续不断地用钝器击打马格努松的?面部,其实到中途马格努松就已经死了,但紧张的?情绪让塔玛直到他的?面部全部损毁才住手。
“那些都不重要。”她说,“耶底底亚失血过多,塔玛的?脚受了伤,我现在只关心这些。如果塔玛的?伤口触碰到了锈铁,就得尽快把她送去西顿交给安赫卡治疗才行。”
“您要直接开去西顿?”
“不,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我修复了农场附近的?船坞,船可以?停在那里,等第二天早上再出?发?。我已提前叮嘱约哈斯玛西亚一家?在农场等我们,方便接回他们自己的?孩子。”
海风潮湿而安静,海鸥们也不再盘旋了——当灾难即将?降临时,动?物们总能比人先察觉到。
半晌过去,船舷外翻腾的?水花由灰绿变成?了深蓝,船首劈开海面,沉重的?船帆上绣着马格努松家?的?纹样双子鱼,因为?常年的?风吹雨打已经发?霉蛀黑,哈兰站在她身边,长久地凝视着远方缓缓下沉的?落日,晚霞为?陡峭的?山崖镀上一层血色。
“您觉得事情已经结束了吗?”
他所询问的?,正?是她为?之?忧虑的?,但当别人提起这个问题时,她的?想法便不免偏向理性——有时候她真恨这一点:“我答应了其他戒主,一切仅止于我和马格努松。如果我仍希望自己的?话语对他人有力量,就该谨慎地对待自己的?承诺。”
“不仅仅是马格努松的?事。”他说,“我一直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