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要狠狠地骂他一顿。”
塔玛勉强地?笑了?笑,但眼神中仍流露出哀愁, 使她不得不避开与希兰对视:“阿比巴尔王身体还好吗?”
“健康得要命。”希兰翻了?个白眼,“他要是认真?打我?一拳, 我?当场就会把血喷到耶底底亚脸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巴尔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虽然他和提尔的联系减弱了?, 但还是能感知被他赐福过的对象的状况。希兰的描述当然有夸张的成分, 不过阿比巴尔在同龄人中也算得上?是精力充沛了?,至少没有窘迫到像大卫王这样不得不即刻召回继承人的程度。
抱怨归抱怨, 希兰还有一大堆累积下来的工作需要处理,只?好把对耶底底亚的怨气化?作动力, 板着脸去?枢密院加班了?。
经过多?年的培养,曾经就读于学府的年轻人在毕业后有不少成为了?蛾摩拉朝政体制的一员, 部门也相对完善, 为他们减轻了?不小的负担——即便如此,希兰也要连续加班好几天才能把那些堆积的公务处理完, 外交本就是所有工作中最着重于繁文缛节的,有些信件即使不用?他亲自起草,至少也要从头到尾检阅一遍后才能寄出。
巴尔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法律同样是一项程序多?余内容的工作,唯一的区别是他无?需自己写卷宗和审判书?。
处理完工作后,他便去?了?红屋——许多?年过去?,女王的居所终于不再只?有围墙是宏伟的了?。虽然相比其他富裕的国家,蛾摩拉的王宫或许只?能说是落魄(有些家具甚至是从艺术殿堂那里淘汰下来的),但比起它起初几年的模样,至少不再让人见之伤心了?。
但正当他想要敲门时,一股令人战栗的气息从门缝中渗出,让他的双脚冻结在了?原地?。
有记忆以来,他只?有过一次这样的感觉,但神力耗尽和濒临死亡的痛苦在他的身体里常驻不散……
塔尼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该在西顿吗?不,自从埃斐扶持摄政王主宰政权后,西顿人对塔尼特的狂热就骤降了?不少(尽管依然存在),她来找猊下做什么?她想对猊下不利吗?还是说……
“你可真?是一只?报灾鸟。”他听见了?猊下的声音,“除了?交代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自缚手脚之外,你和你的创造者还有什么用??”
“‘它’很?危险。”塔尼特回答,“让‘它’获得任何机会,都有可能成为你的致命伤。”
“真?有趣,说得就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一样,可如果你的创造者现在居于上?风,你就不会来这里找我?了?。”他很?少听到猊下这样毫不掩饰的讥讽,“何况,你与我?之间?尚有恩怨未结——塔尼特,当时你在我?身体里种下恶种,害我?重病不起……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本不会错过以法莲之战,也不会……”
猊下的声音在这里就停住了?,但巴尔能感受到她缄默之下痛苦的余韵。
“你本就不该离开。”塔尼特说,“你的执拗使你错过了?重要的消息。”
他甚至听到了?猊下用?食指点击桌面的声音——很?响,让他想起了?希兰脚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所以你承认自己当初是故意?这么做,为了?让我?留在蛾摩拉?”
“是。”
“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太晚了?。”她说,“机会已如月光般从你指缝间?流走。”
“既然你觉得现在太晚了?……”猊下压抑着恼火,“为什么不在你认为‘还有机会’的时候来告诉我?这些?”
“我?曾与你说过,现在我?的创造者力量弱于‘它’,若它不先动,我?的创造者就不能轻易有动作。”塔尼特平静地?回答,“事实上?,若非‘它’这次操之过急,我?们原本不会有见面的机会。”
“所以耶底底亚……所罗门的变化?是出于‘它’的意?志吗?”
“是。”塔尼特回答,“强行清除人间?代行者作为人的感情,这与‘它’不轻易干涉人类命运的原则相悖……宁可冒着露出破绽的风险也要如此行事,说明‘它’认为他对你的感情很?危险。”
“……他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了?吗?”
“尽管外在没有任何变化?,但在那具身躯之下,只?是一个有记忆而无?感情的陌生人。”
猊下沉默片刻:“你刚刚说,今天你来这里见我?的目的,是要允诺我?一个愿望。”
“是,这是‘它’贸然行动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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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