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有点事儿。”毛月月讪讪地笑,有点尴尬,她总不能说她是因为为了算计他们美色的销售途径而奔波,结果耽误了时间,所以才没能在第一时间冲出校门吧?
“那今天晚上到我们家吃饭吧?笑汐阿姨很记挂你,而且关于社团的事,她也有点儿内疚,想当面跟你赔礼,又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今天不行,我有约了。”毛月月耸肩,大方地笑笑,“改天吧,不过记得帮我跟阿姨说一声,天下哪有长辈得为了锻炼晚辈而说道歉的,地上也没有哪个懂‘孝顺’二个字怎么写的小辈,和长辈善意的玩笑计较的。”
“这些话你自己说不是更好吗?”
“开玩笑,这么肉麻的话要我当面说不如喀嚓我算了!”手刀在脖子前用力一拉,舌头一吐,两眼一翻,毛月月把死刑过程扮演得有模有样,就算自制力如幸村,也不由失笑。
这正可谓是不笑也罢,一笑惊人。只见幸村细色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晕,漂亮的紫眸被悄悄收起,换作初一的月芽,弯作两轮美好的弧度。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他的下巴因这一笑下,更显得尖细,脸部线条却反而变得柔和,使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惊人的美好气息,包裹着层层费洛蒙,将百米之内的男女老少,统杀干净。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煞是女人,也难挡那样绝艳的美色。毛月月一时之间,竟看傻了眼。
这……这样的男人生存在世界上,女人的脸面装扮,到底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莫怪古人言:天生丽质难自弃。她这个原本还过得去的容颜,在瞬间已濒临和烂泥同级别的危机,
毛月月沮丧地看着幸村的笑容,不可否认自己正在嫉妒,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嫉妒:“表哥,有没有人警告过你,不要随便在有人的地方笑?”
“没有,怎么了?”幸村不解,笑也犯了他小表妹的法了?
“罪过啊!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在见了你的笑脸后想去跳大海啊!这里是神奈川,周围就有海,你多少要考虑公益啊!就算你不管那些跳海的大姐、大妈和小妹妹们,至少也要为环保建设想一想!”
“毛毛……你也太夸张了点!”幸村被毛月月说得哭笑不得,紫眸更深。
这么久以来,他只有见过女人两眼发红,连矜持都不要就直往他这里扑的,或者含羞带怯却连跟他数十里路的,倒还没真看过哪个想不开的,会撇开脸就冲向大海往里跳的。
“一般夸张。”反正,她已经彻底怀疑自己的存在价值了,往边上走三步,毛月月嘟着嘴巴,这种长相给男人也太浪费了,上帝真是笨蛋!
“其实男孩子没有哪个,希望自己长成这样的。”幸村轻声叹息,为她无心的举动。
她怎知,他的童年里,有太多这样不好的回忆。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普通一些。那么是否别人会更在意他的球技,那些所谓的避讳,也不再需要存在?
“但是,你真的很耀眼呢。这样的存在,世界上很难再有第二个了吧?只要无心地看上一眼,就可以把你刻到心底。没有无副作用的强力武器,既然已经拥有,既然无法改变,不如好好的珍惜。女孩子,也会是很好色的。”小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毛月月的黑眸对上他的,希望那对紫色的宝石能映入她的认真。
看到幸村这样,毛月月的心里闷闷地有些难过的感觉。因为她听出了他口气中,那一丝不明显的遗憾。
其实不是很难猜到,拥有这样容貌的孩子,在现实中会招受怎样的待遇。
这样老套的剧情,电视上已演得太多,可生活却还在如此俗套地继续着。即使没有那么夸张,那丝浅浅的忧郁,也不会来源于一朝一夕。
在没有了妈妈温暖的怀抱后,那时小小的他的委屈,又有谁来倾听?
不说,不代表忘记。有些事情过去了,没有提起的价值,但在心里刻下的伤痕却无法轻易抹杀。
受过的痛,遭遇的恨,谁又可能真的不去在乎?即使坚强了,幸福了,遗憾也依然存在。
他的童年,是怎样的苍白,那数张带着勉强笑容的照片,足以说明一切。
原来真正笑着的他,竟会是这样的美丽,美丽到让人想把他占为己有,永远不让别人看见。
幸村,真是个好危险,好危险的存在……
“谢谢,其实没发生过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也过去好久了。”幸村揉了揉毛月月的发,那是一种很柔软光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