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束缚后，那股联系越发紧密，虽然不是心灵感应，但一些基本的情绪还是能有所察觉。

两人面上都一团和气，心里却各有算计，而且彼此都心知肚明。

就这么对峙着，过了一会儿。

比比东虽然握有把柄，但这把柄只建立在李羡鱼不想暴露的情况下，一旦没有这点顾忌，把柄就一文不值。

而李羡鱼掌握的，却是比比东必须之物，有求于人，就天然处于劣势一方。

嗒！嗒！

比比东率先打破沉默，抬指敲了敲头上：“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嗯！这么直接的吗？

李羡鱼有些惊讶，比比东之前绕那么大个圈子，现在却这么直接。

难道有诈！

李羡鱼回想起当初一拳给对方打成软脚虾，再一掌干倒的画面，比比东一个心高气傲的主，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更别说后面被编排的那些，不得说的小故事。

李羡鱼忘了，放开限制后，虚本源相连的两人之间，隐约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思绪。

而比比东在见过那尊恐怖存在之后，能听到的甚至比李羡鱼更多。

比比东听着对面那魂蛋小子的怀疑、诽谤，眼皮直跳，有些绷不住，不过为了目的，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羡鱼，不用担心，过去的事，就让过去好了，姐不记仇。”

李羡鱼瞳孔微缩，姜还是老的辣啊，居然能猜到我在想什么。

李羡鱼没有断开这层联系，就是确保两人的互信，情绪的传达就是最好的测谎仪。

人可以骗过别人，却很难骗过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波动，基本不可能作假。

猜到？比比东接收到心声，自动过滤了前半句，眼睛不由一睁，看向李羡鱼的眼神慢慢变得古怪起来，有意一试。

慢慢的黑暗的记忆浮出水面，一个已死之人的身影出现，伴随而来的是海量的杀意。

李羡鱼的话，比比东还是听取了一些，直面那段记忆，当然她还做不到。

所以，记忆犹如昙花一现，片刻就再次沉封海底，杀气也随之消失。

没过一会儿，李羡鱼心声传来：有杀气！这老女人没安好心，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老，女，人！混蛋！

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比比东忍很久了，最终，比比东深吸了一口水，决定再忍。

经过这一试探，比比东搞清楚一件事：

李羡鱼只能感知到的情绪，而非如她一样能听到心声。

由此可以引申出，李羡鱼只是其身后恐怖存在代言人，又或者说傀儡，换个本土一点的说法，就是神考者。

这比比东就放心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最后谁能继承神位还未可知。

比比东心情一下好了起来，在进行罗刹神考时，她从罗刹那里了解到一些神界的基本信息。

做为一级神的罗刹，在意念中那位面前，连提鞋都不配，神王比比东没见过，但也从罗刹的只言片语中得出结论：不过如此。

如此奇遇，合该她比比东得到，怎么能不激动。

目前这小子还被那位看中，她不能也不敢动，不过，并非没有机会。

润是吧！不堪一击是吧！老女人是吧！

给我等着！有你好受的。

李羡鱼感受着比比东快速变化的情绪，眉头越皱越深，暗暗想到：

都说女人善变，这下不得不信了，这心情变化比翻书还快，就离谱。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唯快不破，恐怖如斯。

什么不报复，果然不可信。

比比东听完，面色一囧，对方虽然听不到她在想什么，但根据情绪，自己谨慎的性格，还是能判断真假，甚至于更加不容易被言语误导。

她还想借这机会，从对方口中套出更多信息，现在看来得谨慎行事。

必须分清楚主次，拿到突破的方法才是关键，在此之前，决不能让他发现异常。

念及此，比比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躁动，开口道：

“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

说完，比比东就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谈判之中，只要知道对方底线，就能轻易获取最大利益。

她是真心想谈，心口一致完全不怕对方感知到。

……

没有！？？比比东抬头看去。

只见李羡鱼捏着鼻根，思索着什么。

太乱了，比比东的情绪变化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