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容许她那般羞辱姐姐,她算什么,她凭什么?”
“香香,够了!”一直坐于床边的白慧闭了闭眸,厉声喝道。
“岽莲能麻烦你帮我把香香带出去吗?”白慧目光落在楚岽莲身上。
后者点头,拉过百里香的同时,也也刚处理好一切的医生护士一同出去。
很快病房内就只有昏迷不醒的百里梦、白慧与霍慬琛。
白慧起身,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水吗?”
“不用。”霍慬琛拒绝。
白慧闻言,放下水壶,手捧玻璃水杯,神情有些讳莫。
一时也没开口,凌晨的病房显得过分安静了。
“梦梦这孩子,从小就吃了很多苦……”一杯水见半,白慧才感叹的开口,“五年前离开,五年来她也不曾跟家里联系过,一个人在外面,拒绝她爹地的帮助,一个小女孩只身在外闯荡,为的什么?”
似是心疼,白慧有些无法继续。
抬眸看着依旧毫无情绪的他继续,“梦梦性感柔和恬静,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儿时的经历让她只求安稳的生活。可五年前她却执意离开,为的不过是自我惩罚与赎罪。”
说到这霍慬琛目光骤凝。
不知何时抄在裤兜里的手也猝然握紧。
白慧瞧着他微微紧绷的侧颜,沉吟几秒,又道:“那事错不在她,不该由她一个人来承担。她付出了一个女人最美好的五年时光难道还不够吗?”
霍慬琛失笑,总算看向了白慧,“所以的决定都是她自己做的,没有人逼她!”
“没人逼吗?你的避而不见,你爷爷的威胁警告,她能如何?她只能离开!”
霍慬琛一愣,更是几步就来到白慧的跟前,“什么威胁警告?爷爷之后见过梦梦?”
百里梦从楼上摔下来怎么会是他送到医院来?
今天他不是带槿歌回霍家老宅吗?
刚才一直不见槿歌,他这是将人家一个人丢下?
他以为他答应带着人回霍家老宅见众人是秉着生活一辈子的想法。
如果不是,如今槿歌于他也没什么可利用的,倒不如早点离婚放人家自由来得好。
霍慬琛不回答,只是起身朝病房走去。
楚岽莲跟在身边,“老三,你打算怎么办?”
看他刚才那样紧张,对梦梦肯定还未放下,如若放不下去,为何又在这个时候公开槿歌霍太太的身份?而且还决定毁掉之前的协议。
“当年……”
不过初初触及当年二字,一直前行的霍慬琛已然停下脚步,侧身面无表情的看向想要说什么的楚岽莲。
如何形容那眼神?
有些冷,有些凉,与他平常待见不喜之人没什么区别。
嗯,只是一个“当年”就成功的被划列在“不喜”之类。
不说,他不说就是了。
可多年兄弟,他如何走过来的他们比谁都清楚,哪里能容他这般糊涂下去。
所以话锋一转,他又啰嗦的重复问道:“那你究竟打算怎么办?不离婚的前提下跟梦梦……纠缠?”
本想说“在一起”,但这个在一起却是将两人都陷入被人唾弃的地步。
倒是纠缠隐晦些。
“你这是改行要当心理医生呢?”霍慬琛想要安静,可偏生这个人念叨个没完,在触及不远处百里梦所住的病房时总算是开了金口。
“……”
楚岽莲觉得如今这兄弟不好做,体贴入微的兄弟就更不好做了。
得,他替他担心,他现在倒嫌自己啰嗦了。
不说了,不说了。
反正说也解决不了事情。
两人来到病房外的时候,正有忽视再给百里梦输液。
百里香站在一旁,许是到来医院又检查完说没什么大碍,人也冷静下来。
眼角余光撇到两人进来,立刻走来过去,想说什么却在触及霍慬琛时忽然又置气的别开。
她这是在生他的气。
楚岽莲瞧着,仿佛刚才过来时,那个时刻紧抓着老三的人是他错觉一般。
虽不清楚梦梦为什么会突然高烧还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不过,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跟他身边这个人脱不开干系。
“三哥,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那边,百里梦侧过脸,声音有些低有些赌气的道:“姐姐这里有我跟妈咪守着,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