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夜色透着说不出的凄凉。
“好。”最终,她轻轻的回了一个字。
挂断电话,慕槿歌将自己埋在被子,抱着手机,那么用力的蜷缩着身体,身体每一根神经都像是被一只手拉扯着,她好痛,她真的好痛!
……
这一夜时间似乎过的格外的快,霍慬琛觉得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天已经蒙蒙亮了。
结束电话后他便回了芙蓉园,他在卧室里站了一宿,什么也没不做,就那么看着木屋所在的方向。
她说让他把木屋拆了,他也答应了,但他一直未曾联系拆迁队。总觉得留着,也许有一天她会回来。
他的妻子向来是非分明,善解人意。她现在只是太气了,她的情绪鲜少人前表露,这次他是真的伤了她的心,所以她需要时间。她要他就给,只要她还愿意回来,他多久都愿意给。
但现在,看着那幢木屋,他不再那么确定。
天亮了,脚也早已经麻木,他说“我明天过来接你办手续”,这个时候下楼吃了早餐,再过去接她刚刚好,但他动不了,从不自欺欺人的他,这一刻却自我催眠着,再等等,再等等。
然,他等来,等来的却不是她拒绝的电话,等来的是行色匆匆,神色焦急的郝助理,等来的是彻底摧毁她的生活的噩耗。
是照片,是那些他自以为完全已经销毁的照片。
霍慬琛抓着报纸,他控制着自己没将它撕成碎片,他沉来眸,猩红来色,他低吼,“立刻派人前往木屋,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太太。安排人我要立刻马上见到莫有天!”后面那一句,他近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来的。
今晚有酒局,中途一位合作商接了通电话,是他妻子。
这位合作商有酒精肝,但商界应酬哪有可能不喝酒,妻子电话过来是提醒他尽量少喝酒。
夫妻对话不过短短数语,包间内有纷杂,可霍慬琛却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外乎那位合作商就坐他身侧,更是曾今的感同身受。
多年混迹商界,他的胃不好。一次应酬回来,饮酒过多半夜醒来,他趴在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那天很严重,后来还叫来了老四。
也是那次之后,如若有饭局,她总会叮咛几声。
这样一想,本就压抑不住的思念瞬间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他中途离席,独自驾车,不知不觉便来了这里。
他就站在楼下,木屋外,看着月光下的小屋,他有些不知道时间,只是到的时候木屋一片漆黑。
他也本只想着呆一会就走,可一旦停下,却如何都走不了。
她说不要去找她,那他站在屋下,只要不被发现是不是就不算违诺?
但他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更会来到窗前。
霍慬琛是看到楼上卧室的灯亮的,他本该在灯亮的时候迅速离开。但脚却像是生来根,它动不了,以至于他也走不了。
四目相对是意外但也说不上意外。
彼此都没有在对上脸上看到惊讶,或者说夜色太浓,也看不清彼此的神情。
但霍慬琛却可以看到她的举动。
她平静的关了窗,头也不回的远离窗口。
然,回到床边,慕槿歌还未躺下,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响起。
他的号码在把新手机给她时就被他率先存进了电话簿,此刻看着那标注着他名字的屏幕,慕槿歌久久未有动作。
电话接通,在久未有回应过后突然的接通让霍慬琛反倒有些意外。他没能在第一时间开口,而是在听到她说:“如果没事,我挂了”之后这才反应过来。
“槿歌——”低哑的一声,仿佛缱绻的就在耳边呓语,慕槿歌不应。
“槿歌,真的要离婚吗?”又是一声,极尽的压抑,“不离婚不可以吗?”
慕槿歌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底是冷漠一片,“不可以。”
“霍慬琛你答应过我的。”她极其冷静的开口,“就算没有照片,有些事情也不会一直成为秘密。”
“是不是我不离婚——”霍慬琛在那边自嘲的轻笑,“你就会一直拿这件事来威胁我?”
“霍慬琛,我不干净,跟你结婚的两天前,我刚跟其他男人睡完,你真的不介意吗?”她用着最伤人的词说着自己,但痛的却是电话彼端的人。
“我不……”
“不要说你不介意,你不可能不介意!”慕槿歌打算他想要否认的话,她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