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而已，就算不用我，你自己也照样可以全身而退，有什么可谢的，不过这张画我真的很喜欢，你有心了。”

成老夫人笑吟吟看着方晚意，越看她越觉得这个孩子是个通透人，敞亮人。

最起码，这孩子没有那种勾心斗角的心，安安静静，不卑不亢，沉得住气，也能在适当时候保护自己。

这样的孩子，不多见啊。

“珒川啊，你娶了这样好的媳妇儿，是你的福气。”成老夫人忽然点了一下周珒川。

后者谦逊上前，“老夫人说的是。”

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此时此刻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情绪。

像是欣慰，又像是懊恼自己并没有帮上忙。

“珒川啊，你奶奶给你选的媳妇儿，很好，你要好好珍惜，知道么？”

成老夫人见他表情不大对劲，心里了然。

她拉过周珒川的手，将方晚意的手放他手心。

“要好好的，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她道。

周珒川的手大而凉，手心干燥，有种无法言说的干净纯粹之感。

方晚意手指接触到他，好似被电触到，有些异样。

“多谢奶奶教诲。”她声音却很平稳，笑容和煦如春风。

回去的时候，周珒川开车，车厢里一直很安静。

“今天，我本来打算帮你。”冷不丁的，周珒川开了口。

方晚意正想着明天早上要去花店，这两天大家都累了，给员工们发点福利。

忽然听到他的声音，她还有点讶异。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我说，当时在现场，我本该帮你解围。”周珒川解释。

“不需要。”方晚意心直口快，“我自己可以，我也不是拿不出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珒川声音微微有点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