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迁就着你，讨好着你，你只知道我们是为了老夫人，可你又知道，老夫人为什么让我们对你这样？”

方晚意打断孙丽华的话，言语之中透出几分无奈。

“这几十年了，我们老夫人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你，她一直试图弥补，诚然当初她是违背了你们的誓约，可当时那种情况，谁又不是迫不得已？

这么多年，你只记着她违背你意愿这一件事，却偏偏忘了当初你们是怎么一起开的公司，怎么度过最艰难的时刻，你全都忘了。

你只记得仇恨，你这个人只会记仇，别人的恩情对你不值一提，无奈之下的选择却能被你痛恨一辈子，你真可笑，真可悲。”

方晚意内心一片悲愤，她在替老夫人不值。

“晚意，别说了。”老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格外艰涩，“她不愿意原谅我，那就算了，我们走吧。”

方晚意内心沉痛，转身握住老夫人的手，轻声道：“您根本没错，您当初又不是故意的，何况还不是为了救她，是她不把您当回事儿，该放下，该选择忘记的人是您，您不欠她的。”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犹如一股清泉涌入老夫人心里。

可这么多年的愧疚，又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随便消散。

“哈哈哈……”孙丽华忽然放声大笑。

方晚意后背一凉，转身盯着那双布满狂乱的眸子。

“方晚意，你比她还可恶，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东西，你……”

“是你故步自封，作茧自缚，与别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