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二十下攻击,格勒第还能较为平稳地扛下,但在这之后,他就感觉到胸中气血翻涌,自己的内息开始变得紊乱。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每一下攻击造成的疼痛,都牢牢地刻在格勒第的心中,并且越来越剧烈。
“三十三、三十四……”此时的格勒第,差不多估算出了自己的极限,与五十下非常接近。但是以现在的他的状态,每一次攻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他感觉自己的内息已经不受控制,不多时就要心脉震损。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可能地防住每一下攻击,虽然内息不可控,他还是勉强地把它们都集中在胸口。
“四十、四十一……”格勒第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逐渐变得模糊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自从系统地修习战斗开始,他就很少碰到这种身体到达极限的状况,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是站着不动挨打,自己除了被动防御,其他所有的本领都发挥不出来。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一旦输了,不仅自己会受重伤,而且整个计划将全盘失败。
饶是如此,他的身体也不支持他再这样强撑下去,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不多时便要摔倒……
“等一下,被动防御……防御……防御……”突然,格勒第觉得,自己的心中,隐隐地出现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似乎越来越响,并逐渐占据了他的整个内心。
他意识到,虽说自己一身本领使不出来,但其实,起码还有“防御”的本领可以用。他发现,他正在做一件有趣的事,表面上,是利用“防御”守住自己;实际上,却是以此换取保护他人的资本。
这一切最终,还是要归于“守护整个世界”啊!
于是,他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力量,此时的他,已经有了全力防御的心态,这一点正和他“守护”的宗旨不谋而合。
虽然自己的内息已经乱了套,但他觉得,后续的攻击糟成的伤害,似乎也并不那么强烈了。
“四十六,四十七……”格勒第发现,他的心中正慢慢聚集起一股力量,这股力量非常隐秘,只是隐约地从他意念的缝隙中透漏出来。
搜集这些力量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十分困难,不过,当它们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突然爆发,给人带来不可限量的提升。
“四十九,五十……”最后一刀要出手了,阿达玛见格勒第的身体已经僵直不动,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全力一击将他打倒!
他运起全部功力,向格勒第劈砍,右臂划过空气,产生出最猛烈的风声。他觉得这一击志在必得,格勒第勉强地把胸往前挺,像是全力防御的样子,他也并没有在意。
然而“叮”的一下,出乎意料地,他只觉自己右手碰到了铁板,紧接着整个人又震颤了两下,大脑中变得白茫茫的,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旁边的利贝尔见兄弟情状如此奇特,赶忙扶住他,不让他摔倒。
而格勒第这边,也惊得不知道该想什么好。他不过是把胸往前挺,准备顶住对方攻击,然而这一下却驱动了他刚才全身聚集起来的那股特殊力量,对着阿达玛发送。
这股力量是无形的,与普通法术大不相同,纯粹是意识层面的伤害。
格勒第起初以为这是冥界力量,但又觉得它和冥界力量大不相同,自己在使用它的时候,心中挟带的并非怨念,而是一股纯正的正气,它由自己防御力和守护的念头产生,对他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技术”。
待两边都回过神来,格勒第依旧在原地站定,阿达玛见他还有力气,想冲上去再打,却被利贝尔拦住。
利贝尔用那嘶哑的声音喊道:“我瞧你挨打五十下不还手,倒也很有人样。我们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吧。”说罢便示意同伴散开,看格勒第反应。
格勒第见双方的气氛终于放松了下来,便调匀了胸腔中的内息,轻咳两声,吐出一口血来。
那门边的海福见格勒第受伤,便问他要不要治疗,格勒第只是摇了摇头。
“你们……不是故意要去魔塔观摩战斗的吧?”
格勒第整理了一下思路,轻声说道。四人听了,心中均是一惊,然后面面相觑了起来。沉默了半晌,才有了利贝尔的发言:
“我先前只当数学系的成员都是命很好,而且极为傲慢之人……特别是你和里德。你的冥界力量让我羡慕不已,对付我们实在是不要太轻松……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