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格勒第,心里还在想着之前普洛皮击中他的那一招。这招的威力,明显比他之前预判的,要大上不少,这是击中他的关键。
普洛皮之前的攻击,均有违他的作风,攻得十分猛烈,每一下都用了全力,这对他的消耗是非常大的。
果然不出百招,他的攻势就呈现出疲态,浑身充满了破绽。
但是,在格勒第试探性地还击,并被他躲闪之后,他的“剑术”就发挥了作用。
格勒第感受到的那股吸力,正是对方将自己出招的能量,化为自己的体力,连续几次下来,普洛皮的体力亏空便恢复了大半,如此,他才能做出,力道超过格勒第预判的一击。
格勒第心中的疑窦终于解开,普洛皮刚才这样大张旗鼓地攻击自己,实际上就是为了将这门“王室剑术”的要义告诉自己。
因为王室的规矩很严,不能随意外传武功,但普洛皮觉得,现在这个时间点,推进不同组织的合作关系又是十分必要的,所以他便想了个“发起冲突”的办法,将自己的技术无私地分享给格勒第。
这样日后算起账来,便是“斗殴之时不小心看到的”,并不违反规定。
此时格勒第的心中,对普洛皮已是感激不尽。对方愿意倾其所有帮助自己,甚至想了个极端的办法,但自己却没能给出相应的回馈。
他只觉愧疚万分,只道到了时机成熟的那一天,一定要自己攻破魔塔,以回馈这位真正的好兄弟。
格勒第回想了一遍刚才与普洛皮交战时,对方的出招动作,准备在自己身上将它们复刻出来。
现阶段的他,冥界力量已融会贯通,又因为做过了课题,对外界的人和事件有着无与伦比的观察力,想要复刻一个人的招式并非难事。
他随便抄起一根汤勺,把之前看到的动作比划了一遍,然后就请莱特尔与自己拆招。
“看好了啊,我现在要进攻了!”
说着,格勒第便举起汤勺向莱特尔刺了过去。莱特尔动作很快,一侧身就避开了。格勒第见状,又连续刺出几下,这几下力道很轻,动作也不快,均被莱特尔躲过。
“该轮到你了!”
格勒第将汤勺收回,卖个破绽,迎接莱特尔的攻击。莱特尔见格勒第毫无防备,便俯身冲了过来,对着格勒第的前胸拍了下去。
格勒第见机会来了,便运起内息,做了个吸的姿势,欲将莱特尔的攻势化为自己的能量。
待莱特尔的翅膀伸到面前,他只觉得要成了,便顺势侧身一避,等待着自己的能量恢复。
“咚”的一声,不知怎地,格勒第的身子突然僵直在半空中,随即直挺挺地落在地上。莱特尔见格勒第表现出异样,连忙冲上去,关心他的伤势。
这一下摔倒大出格勒第所料,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如同石化一般,难以动弹,他想用力地控制四肢站起来,可四肢就是不听使唤。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因为刚才的那一下,筋脉不畅了。他努力地运起内息,将筋脉调匀,使自己能站起。
待完毕后,他活动了一下身子,却发觉臀部疼痛异常,只得嗷嗷叫了起来。
“看来是刚才毫无防备地摔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格勒第站起来,坐到身边的沙发上,准备休息片刻后再战。莱特尔也停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休息。
半个小时后,他觉得自己疼痛减轻,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演练。
一人一兽又对着拆了十几招,在这之后,还是和刚才一样,格勒第引诱莱特尔发招,然后自己试着在躲避的过程中把莱特尔的攻击转化为自己的能量。
格勒第看准机会,信心满满地做出了尝试。不料又是“咚”的一声,自己又毫无征兆地掉在地上。这一次他整个人正面朝下,摔了个狗啃泥。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格勒第十分困惑,按照道理,此招式无非是几个基本动作的结合,自己这般内力充沛之人应当手到擒来。
然而刚才那两下摔倒,摆明了他学这一招的表现,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格勒第有些不甘心这种毫无来由的失败,他要对这件事探个究竟,于是便继续躺下休息,准备做第三次。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无论他努力了多少次,结果都是在半空中因为筋脉不畅而摔倒。
他意识到,这门功夫与他的身体发生了冲突。他思考了半天,也想不出里面的原因是什么,只能作罢,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