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沉默许久的冥道长,终于发言了。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被冥道长授过课,对他那诙谐幽默又一丝不苟的作风又敬又爱,所以在他上台的时候,这些同学的眼睛都直了,盯着台前不肯松开。
“那个……我打断一下啊。”
冥道长看了看玛西亚,意思是请她同意自己发言,玛西亚点点头,冥道长便摆出一副凝重的面孔说:
“长话短说,接下来我要讲的,是有可能会让大伙儿不高兴的事。这件事在整个案件当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因此我不得不把它讲出来。”
这话一出口,台下的同学们又开始议论了起来,高年级的同学觉得不可思议,而低年级的同学则表示了反感。
冥道长没有理会这些议论,而是用苍老而响亮的语气说道:
“你们还记得,因为违反社规被开除的那几名同学吗?”
“记得,不就是物理系那几个败类吗?走了也好,省得他们再来添乱。”数学系的学生赫克萨尖声道。
“你说谁败类呢?我看你自己才是吧!”
一名物理系的同学闻言很是不服,还嘴道。顿时,同学们又开始吵架,眼看局势又要发酵,冥道长立刻吼了一嗓子,喝止了他们。
“都别闹了!”冥道长双手一拍,又道,“我知道你们很心急,但是咱魔塔社的人,也有咱魔塔社的规矩。现在大难当头,所有人都需要避免摩擦,即使是那几个同学,也不例外啊!”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给同学们看,那正是斯卡莉特当时给他们写的信件。
“安静地留在学校,不要被人抓到把柄?还有这回事啊?”一名同学照着信的内容念了出来。
“是啊,所以说,这些人就是再傻,也犯不着为了去看个打仗而葬送自己的魔塔社生涯。”冥道长神情严肃地说道,“除非,他们真的以为有人会邀请他们。”
“那个,我想问一下啊,就是那封剑士族族长的信的事情。”台下的赫普特也补充道,“他们那里有会魔法的,伪造个信件不是难事。如果他们真的很想看的话,只要自己伪造一封信就可以了,就没有这种可能吗?”
“我觉得不像。”人群中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竟是大二年级的学生韦特,“这些人性子急得很,想看个东西不会扭扭捏捏的,第一天就去了。结果他们等到了第三天,这还不匪夷所思吗?再说了,那里是他们的族人,他们就不能和族人串通好,请他们为自己证明吗?”
“我说你搞什么东西啊?胳膊肘净朝外拐是吧?”在一旁观察的赫克萨听到这里,勃然大怒,跳起来指责韦特轻视自己的数学系身份。
“我是不是个叛徒我不知道,但我绝对不是某种类型的蠢人,连基本的道理都理不清。如果你是他们的智囊,拖了三天才想到要伪造信件,那他们早就把你给开了。”韦特不待他继续说,立即开口反击,竟把那人吓得直接僵住了。
“就是这样。这些人平时就是犯事的主,不可能会在这种事上犹豫,除非说他们只是随口说着玩的。所以说此事,一开始就是魔塔社的内鬼,利用他们的心理,搞出来的计划。”冥道长伸出了大拇指,表示对韦特的夸赞。
“所以啊,究竟是谁想不开,要给那几个人写信的?不是我强词夺理,只是请剑士族为他们作证这件事,三天前能干,三天后就也能干。这个人要写信请他们出来,诱使他们违规,这就是个绕不开的风险。”布提说话不带掩饰,一下切入了问题的重点。
“问得好!”冥道长哈哈一笑,又竖了一个大拇指,“那我想反问一下,当时你们和他们对质的时候,他们有试图请剑士族的人们过来作证吗?”
“当然没有了!”一名同学瞬间作出了回答,“所以说他们自作自受,违反规定没有任何疑问。”
“好的,我再问第二个问题,他们看到剑士族的人了吗?”冥道长追问道。
“这……”
那几个叫得最欢的数学系学生沉默了,他们知道,当时梅迪特老师只是简单地审问了他们,问他们有没有出去过,见没有反驳,就直接“定了罪”。
至于这其中的曲直情由,没有人问,他们也没有解释,所以这些人还真说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显然没有,要不然他们当时就商量好了,请剑士族的人们派个代表过来。”又一位数学系的同学说道,“他们就是肚里没货,心虚!”
“不对呀,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潘塔突然开口道,“三天前,剑士族还在魔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