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的困境却不得不让她冒险。
这种紧张和期待,甚至是亢奋和恐惧相交织的复杂情感紧紧缠绕着她,血脉偾张。
马匹狂奔之下的时速是马车的几倍,距离冷水河主干要三四日车程,那么全速跑马呢?
也不知跑了多久,一直跑到马儿身上出了一层汗,太阳也快到中天了,云漠才停下来。
她看见了一只美丽的生物。
最初云漠不太确定自己看到了什么,因为对方站在高高的树冠上,阳光从其背后斜着洒落,笼罩出大片阴影。
不是人类,哪怕没看清,云漠也有这种直觉。
直到对方从几十米高的大树上一跃而下,飞一样迅速逼近,云漠再次肯定了这种猜测。
它穿着绿色和褐色交杂的精致织物,身量纤细高挑,气质出众,浅碧色的长发像极了初春时节萌发的嫩柳,又像新芽上的露珠,在落日余晖下闪闪发亮。
云漠亲眼看着对方轻轻一跃就跳过宽阔蓬松的树冠,精准地落到下方枝桠上,轻盈得像一片叶子。
然后又是两下,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十多、二十米的阻碍,安静而优雅地落到云漠面前,短靴上甚至没有沾染一滴露水。
哪怕脚下满是坚硬蓬松的落叶,也没发出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