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年来游走于危险边缘的直觉疯狂示警,于是灰鸦果断放弃前行,赶在雪山涌起代表死亡的白雾时转身离去。
远处燃烧的篝火爆开火花,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也将灰鸦从可怕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夏日特有的热度重新包裹了躯体,寒意从灰鸦四肢百骸中褪去,血液重新奔流。
她将还带着余温的果茶一饮而尽,长长地吐了口气。
哪怕以她多年来四处游走的经验来看,那次的雪山经历也实在算得上恐怖了。
云漠沉默许久,“所以其实你并没有亲眼见过雪山精灵?”
灰鸦摇头,眼底再次翻滚起明亮的闪光,“不,我曾在北境的某个小酒馆里偶遇一支外出的雪山精灵小队。它们不惧风雪,所以哪怕是寒冬,也只披着一件轻巧的,缀满了雪花纹样的精致斗篷。啊,那斗篷真的漂亮极了,也神奇极了,雪花和冰屑无法停留,都会像水珠一样滚下去,而水珠又像遇到金属,半点痕迹都留不下……”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灰鸦用毕生所知的一切优美词汇来形容了雪山精灵和斗篷的美丽,然后才以咏叹调收尾,“一眼,只一眼,我就觉得自己做了人生中最美妙的一个梦,等醒来时,酒馆里哪里还有精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