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可允你牛羊百只,锦衣玉食!”
妖狐闻言,竟口吐人言:“少年,我妖狐一族修行不易,岂是牛马可比?你万不可我将交于他们,日后我狐族定将视你为恩人!”
刘义宣顿时惊惧失色,调转马头退出数丈,失声道:“这妖狐竟已然修出灵智,少年大义!快斩了它,留之必是祸害!”
妖狐大叫:“你们这些虚伪的人族,我祖上曾帮女娲毁掉纣王江山,事后却在你们的‘大义’之下,惨遭诛杀。而如今我苦修百年,以为终于能逃过一劫,得道成仙,没想到今天居然在阴沟里翻船,也要死在你们的‘大义’之下!若有来世,我必……”
陆尘化拳为掌,横斩于它咽喉,妖狐立刻便说不下去。而后少年坦然道:“大人所诺十分丰厚,但于我而言却太过遥远,如画饼充饥,我眼光短浅,只知道如果今天没饭吃,明天就会饿死,更何况若是进城去,就会背上赋税,如此一来怕是再多牛羊也无路可活。”
他拖着妖狐黯然走入毒障之时,抬手指向东方又说道:“由此往西十里,有一条小道能够直通梁山洲,道路虽窄,却无瘴气。”
陆尘牵着妖狐一路来到半山腰的草屋,用两根胳膊粗细的铁链缠其颈,锁其喉。
这是他前些日子用所有积蓄在镇子里买的,原本是西南方的部落用来锁大象的。
确认数遍拴结实了之后陆尘才去烧火做饭,囫囵的拔了几口野菜窝窝便沉沉睡去,准备第二天去镇子上把剩下的碳卖了,就可以买些过冬的糙面了。
妖狐在后院抓耳挠腮,想把那些锁住它灵脉的细针拔出来,可折腾到半夜,却听到山谷外“均田免赋”的呼声逐渐高涨,又逐渐淹没在喊杀声中。
陆尘被惊醒,披上狐毛来到后院,确认链子和细针都还在才送了口气,却也不回屋了,索性躺在草垛上睡,反正屋子也是四处漏风,没什么区别。
妖狐一直等到后半夜,确认陆尘睡着了,才终于又敢去拔针,不知尝试了多少次,终于拔出一根,再抬起头,却发现陆尘已然起身,正站在面前,幽幽的望着自己。
四目相对,狐妖颓然。
陆尘双眸深沉,盯着他看了片刻,又转身去穿戴。狐妖则是一动不动,眸子全程跟着陆尘走动,心中暗道:“此子手段阴狠,我必当出其不意,一口咬掉它脑袋,送他到九幽黄泉去!”
收拾完之后陆尘走到院子中央,面对即将升起的初阳盘膝而坐,默默运转起混沌锻体诀。
当第一缕阳光破晓而出,天地介于日月混沌之间,只见陆尘周身骤然亮起五彩斑斓的光斑,这些光斑随着陆尘的吐纳经其四肢百骸涌入体内。
下一刹,一团无源之火将他浑身包裹,这火焰并非寻常的橙红之色,而是呈现出一种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的幽黑,边缘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紫气,那紫气如电芒般闪烁。
狐妖惊喜交加,惊是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修炼功法,喜则是暗自揣测他会不会把自己给烧死了,要是烧死了那可就太好了!
此刻陆尘只觉得如同置身熔炉之中,浑身的骨骼、皮肤都在混沌火焰之中锻铸,那五彩斑斓的灵气入体之后则是化作一缕缕甘泉在体内做大周天运转,保护着内脏和筋脉不会受损。
不消片刻,少年浑身的皮肤表面便渗出杂质结晶,结晶脱落后皮肤又恢复如初,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这修炼的功法并非是从祖父或者父辈那继承来的。
老陆家三代单传,同时也是三个光棍,因为没钱讨媳妇,所以繁衍后代全靠捡,他老爹是他祖父在砍树的时候路边捡的,他也是他老爹砍树的时候路边捡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相依为命,胜似血亲。
陆尘对于被捡之前的记忆几乎没有,唯一剩下的东西只有这本夹在襁褓中的功法。
他曾经试图把修炼诀窍教给老爹,但老爹学着炼了几次之后体质并没有变好,反而寒气入体,大病了几日。
只有陆尘练起来毫无桎梏,于是他一练就是十年。
起初他也不知道练这个有什么效果,只是觉得冬天练起来暖暖的,省柴火,而且每天早上练一练,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时间长了之后,他就逐渐发现这个功法最大的作用就是练完之后,皮肤和骨骼可以变硬,想硬哪里硬哪里,连同力气也变大了不少,砍树的时候徒手就能掰断碗口粗细的竹子,省下几柄斧子钱。
“老爹,我要省下买斧子的钱出去给你换双鞋,你那双鞋都掉底了。”陆尘曾经为此十分兴奋。
直到他长大了之后,跟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