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之故。如此暖和,要大猫褥子何用。随便练练,都有如此效用,果然道法无穷,但书上言,最难不过摇光法,我这也不知练成啥样,等改日,问老道去。
咦?我练功最多三五时辰,为何火也熄了,洞门也封住了?”
想寻果子果腹,只发现了一地炭灰。
其实摇光法最难,此言非虚,正练凝气一关难过,逆练圆满难得,灵桃子此时,已是修成摇光法凝气一关,十日修成摇光法,若玉衡真人在此,必瞠目结舌,他修成正摇光法,就花了二年。
原本七元解厄正法最重修心,此法入门,必于门派过问心一关,非心正意纯之人不传,二则,此法入门甚难,凝气一关,心若不正,多被心魔骚扰,危及性命。
玉衡真人未带他回山门,就传下此法,其实已犯门规,但老道想几月就回,哪怕死于劫难,没有指导,灵桃子也无练成的可能,教徒之意难耐,心痒之下,才留功其中三法给灵桃子,让其熟悉,此法决经他禁咒,良善之人能读,奸邪看则无字,触之自燃。
却不曾想,灵桃子心正无碍,又在深山雪地中习练,天地清净无碍,虽然行功有所偏差,但灵桃子心性天然,气息随天地韵动,机巧之下,却是练成了。
不过,心正是真,意纯一事,又未必了,玉衡真人门派,本是降妖伏魔的正道,而灵桃子又自幼与山精野怪为伍,如何下得去手?机缘巧合,他日又是一番故事。
灵桃子先花大力气从洞中爬出,只见眼中茫茫然一片雪白,来时路早已不知所踪,惊疑之下,四下遥望,仍无飞禽走兽踪迹,心下有些怅然,但如此大雪,只能赶紧寻路归村,再过几日,就出不得山矣。
练成法决的灵桃子,体力充盈,大雪封路,却能走得比往日还快三分。
疾驰半日,已经遥见村庄,灵桃子两月未见阿姆阿爹,十分想念,又加快了脚程。
可临近村落,他心中却是一惊!
这惶惶冬日,村上却了无炊烟人迹,如此天冷,怎么没有烧炕炊饮之人?莫不成村里有异?
灵桃子心如火灼,直往家去,进家推门而入,家里冷冷清清,阿爹阿姆都不在,已是三五日没有人呆过,灵桃子遂往邻家找寻,连闯七八家,都和家里一样,屋子空无一人,他家不养家畜,而这些邻家家禽牲畜都已死亡,有些全身发青,硬如冰块,拾起一看,血液涓滴不剩。有些则尸骨散落一地,血肉俱被吃尽。
灵桃子思考之下,准备往村里的最大的头人家里找去,头人家蓄养了弓手贲勇十来人,平时就在村里横行霸道,恐怕有些关系。
村子本不大,约莫一两里,就到了头人家里,头人家里殷实,房舍轩昂,粉泥白璧,砖砌围圜,画栋雕梁。
灵桃子正想叩门,心中却没理由的狂跳,不吉之意直抒胸臆,他放下了门环,退几步四周巡看,未见异样,只冷不丁的一抬头,只见头人家天上乌云盖顶,黑气笼罩,惨雾弥漫,顿时有些醒觉,此处必有恶事,想了想,转头往墙角而去,墙角有一狗洞,平时村子顽童嬉戏,常从狗洞出入,灵桃子自是知晓。
他收了气息,从狗洞慢慢爬入,过后屋穿后堂,到了三进里的院子,听见院里有些声响,遂蹑迹窗棂中窥看,一看之下,惊得魂飞魄散。
几个獠牙狞鬼正举着一肥硕孩儿吃得血水遍地,看衣服,正是常抢劫他的头人家孩儿,另有个体形大些的青牙白头厉鬼坐阶上,捧着胖男孩的头颅,啃的喀嚓作响,不时翻过去哧溜一声吸着脑浆儿。
獠牙狞鬼吃完了五脏六腑,还用劲的将尸首撕成几段,各抢了一块,躲一边吞咽。
见青牙白头厉鬼吃完了手上头颅,一个献媚鬼捧着略大块的身躯跪献给了青牙白头厉鬼,青牙白头厉鬼举腿踢开了献媚鬼,扯着无肉面目,在那开口斥骂,那声音如夜风过境,锯树之声!
灵桃子蹲墙角下发颤,可玲珑心生,如听懂兽语一般,他也听懂了鬼话!
“得这户两脚兽帮忙,生人三百人数已齐,我们才得享此胖大儿口福,你几个小心了,回去嘴严些,若漏了消息,别怪我生吞了你们的鬼心。“青牙白头厉鬼不喜众鬼吃啃过的残躯,又扔给众小鬼,引起众鬼好一阵抢夺。
“献媚鬼,四周巡巡,怎似有生人气息?”青牙白头厉鬼面无片肉,黑洞朝天,可嗅觉却很是灵敏,似乎闻见了生人气味,四下嗅探。
灵桃子闻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滚带爬的顺来路爬去。
可心驰神摇之下,踏上了块碎瓦,踏瓦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