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村之界,再无雨雪临二人身上。
出了东村地界,依旧大雪纷纷,他两人顶风冒雪一日夜,终于来了石磨村,果是大村,现虽荒凉无人,然砖瓦之房林立,无茅草之房,鼎盛时必是殷实村庄。两人遂高处观望,见村中一建筑雄伟,心想必是村中祠堂,大村必有族谱供之,取之一看,可得结果。
两人欣然进了村,村外寻了方向,可转了一个时辰,仍未寻得祠堂,路途还诸多险阻,东边倒了墙,西边陷个坑,绕是两人身手矫健,才没中了套,两人知是有异,不再前行
灵桃子想了想,掏出雷木剑,运法隐入破邪灵剑,持剑前行,这下果是神效!原先的许多建筑都从眼前消失,只见拨浪鼓和鬼火灯两鬼飘于天上,正在施法做陷。
两鬼果然阴险狡诈,知道两人要来刨根,居然提前候着!见两人破了他们的障眼之法,在天上呵斥!
“汝两人为何追我兄弟不放,我们又未作恶人间,一切皆是我母犯恶,你放得花娘走,如何就不得放我两人一条生路。”
“放你两鬼生路可以!显了本体,让我二人施法拘之,带回灵应寺,念经百年,将你二人怨气消了,便放尔等投胎去。”灵桃子还真个认真答了,曲不凡不由叹气。
“你可是消遣我兄弟二人耍子?我两人因怨气而生,若消了怨气,那还可存于世间?好容易修了鬼身,如何弃得?
我看你二人也奈何不得我兄弟,何不去休?免得我兄弟性发,必打杀了你两。”波浪鼓儿鬼哭回之。
“你俩情况不同,花娘是。。。。。”灵桃子又欲回答,被曲不凡一把拉住。
“桃娃,收了傻气,我虽听不得鬼言,也知你在劝善两鬼,花娘虽怨恨极大,可只报仇即罢,不曾害旁人,我便遂了你的心意!此二鬼被母食之,这恨如何消?二子为虎作伥,亦食了不少凡人血食,罪恶滔天!别废话,动手!”曲不凡掏出弹弓子,朝天就是两石子,两鬼最近吃弹弓亏不少,早躲了开去,借鬼身,隐入了建筑,不见踪迹。
灵桃子并非不明是非,更不是愚钝迂腐,只是他从小就在山里玩耍,觉得人妖鬼怪,就应该皆是平等,见曲不凡断了谈判,只得微微叹息,跟着曲不凡追去
这下没了鬼打墙的障眼法,两人也不理二鬼骚扰,只往祠堂而去。
二鬼无法,遂显了本身,站在祠堂之前,欲和二人一战。
“桃子,我一人搏之,你偷入祠堂,祠堂乃人箓所在,神力庇护,二鬼入不得!”曲不凡运起金刚降魔正法。显金刚之相,跳出和二鬼缠斗,灵桃子则往祠堂奔去。
计谋既定,灵桃子仗着敏捷,躲着两鬼攻击,终是入了祠堂,祠堂也是破败不堪,他也不知往何处寻,就在那里四处乱翻。正翻着,忽见一老翁坐于堂内,虽颜面慈祥,但身体缥缈,灵桃子心中一动,知是鬼物,取雷木剑于手。
“汝何方鬼物,如何入得人箓之所?”灵桃子且未动手,刚听曲不凡说鬼入不得祠堂,这就站着一个。
“此是我家族之祠堂,我姓东方,如何入不得?”老翁笑咪咪的说道。
灵桃子没想明白,但心中依然不敢放松,手中雷光又亮了三分。
“仙长莫慌!我乃寿终正寝之人,家祠显灵,和那些怨恨恶鬼不一样!”老翁虽不是恶鬼,依然害怕灵桃子手中雷木剑,要是此刻被当做恶鬼斩了,可就冤了,赶紧解释!
“那东方公公此时显灵,是何意思?”灵桃子知有蹊跷。
“仙长不知,在外作恶的,正是我的两个重孙儿,你寻族谱,可是想灭此两子?
正因如此,小可有一事相求!”老翁说道。
“老丈请说!”
“仙长!两子虽成厉鬼作恶,可毕竟是我东方子孙,此事还得从我那不孝孙子说起,我那不孝孙从小娶妻李氏,生得重孙两人,一家幸福美满,奈何孙子又小溺爱,没能好好管教!好色无德之下!见李氏色衰,勾搭一青楼美艳妇人,便欲娶回家来,奈何李氏坚决不允。
奸夫淫妇便做得一计谋,迷了李氏,放于本村鳏夫床上,让鳏夫污了李氏。他又带人捉奸,当村人而辱之,李氏平日才德俱佳,口碑甚好,但此事,全村惧我孙儿,上下居然无人一言相帮。
李氏不堪受辱,咬舌自尽,死前发誓,要杀尽东方族人。
她化恶鬼在村子左近游荡,可我东方氏祖上积德甚厚,祖先庇护,她一时也不得下手。
但天道莫测,人间沉沦,我东方一家终是躲不过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