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一听这话,便急忙问道:“为了掩护首长?掩护哪位首长?”
楚秀岚沉吟了片刻,随即说道:“小游啊,故事,姑姑讲给你听了,至于是谁,你不必知道。-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凌游听到这里,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楚秀岚听后说道:“听姑姑的,姑姑不和你说,自然有不和你说的道理。”
凌游虽然很想知道,但既然楚秀岚这么讲了,他也只好作罢:“我知道了姑姑,我不问了。·丸?夲~鰰,颤¢ ¨冕′费.阅_黩?”
楚秀岚又叹了口气,随即说道:“你的性子,和你爷爷真像,执拗,且从不考虑自身,我儿时,很讨厌你爷爷的这个性格,记得一次战役,有一个很有可能九死一生的任务,其他人还在考虑的时候,你爷爷便首当其冲的把这个任务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当晚你爷爷回到我们一家人暂居 的土窑里,和你奶奶说这事的时候,恰巧我醒过来,听到了,我立马翻身起来,哭着求他不要去,你父亲那时很小,被我的哭声吵醒之后,虽然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可也跟着我一起哭,但就算我们两个把嗓子都哭哑了,还是没能改变他的决心。”
楚秀岚说到这的时候,不知道是回忆起了当天的情形,还是想自己的父亲了,声音有些哽咽:“当时,他摸着我们两个的脑袋对我们说,这个任务,总要有人去完成的,他有的选,可下面的战士却连选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听从指挥部署,谁都是爹生父母养的,谁都是有血有肉的,谁都不想死,谁都想活下来,所以既然能是别人,自然就也能是他,我只知道,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你爷爷就出了家门,我和你奶奶,还有你襁褓里的父亲,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声的为他祈祷。·优,品,小`说?徃· +哽·新_醉/全¨”
在电话那边,楚秀岚擦了一把眼泪,随即说道:“后来,你爷爷三四天都没有回来,战事又吃紧,所以我和你奶奶还有你父亲,只能跟着其他军属转移到了更安全的地方,再见到你爷爷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那天见到他,我冲上去抱住他,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楚秀岚说着说着,脸上浮现出了幸福的笑容:“你爷爷没喊疼,就那么任我咬着,轻轻的在我的脑袋上摩挲着,后来,在他离休之后,有一次我提起了这件事,他对我讲,小岚啊,有些事总要有人站出来去做的,这就像栽果子,可能后人不会去想,这果子是怎么熟的,但能让他们吃上果子,就是种果子的人,最无憾的事了。”
凌游听到这,也是泪眼婆娑,随即对楚秀岚说道:“这也是我的想法,只要能让云海的人民,吃上果子就好,是谁种下的这果子,也就不重要了。”
楚秀岚又一次叹了口气:“那姑姑祝你,也能像你爷爷那样,逢凶化吉。”
凌游的脸上浮起一抹微笑:“会的,会的姑姑。”
二人挂断电话之后,凌游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天空,他寻找着最亮的那一颗,随即喃喃自语道:“您老也会希望我这么做的,对吧。”
次日一早,凌游刚到办公室,便伏案拿起了桌上的一份材料看了起来,没一会儿,便听到了敲门声,他头也没抬的喊了进。
听到传来脚步声,凌游便一边低头看着材料,一边说道:“季尧,你把上次财政局送来的报表拿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