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生下来就拥有一切,他们谦逊温和,彬彬有礼,但是眼底的凉薄疏离始终挥散不去。
“我相信徐先生不会说出去。”盛嘉宜避开他的视线,看向黑暗的山谷。
乐队拉起了悠扬的乐曲,静谧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
“这样好的夜晚,他们竟然拉《沉思曲》。”盛嘉宜小声道。
“盛小姐也看过《泰伊思》?“徐明砚说。
”在东京看过。“盛嘉宜道,那时她还在和何季韩炒作绯闻,两人一同去看了这场歌剧。
《沉思曲》,这首法国作曲家儒勒·马斯内的代表作品,出自歌剧《泰伊思》中的间奏。
一边是埃及沙漠中充满狂热信仰的僧侣阿塔那尔,另一边则是享受虚荣且沉迷于□□的罗马绝世名妓泰伊思。
阿塔那尔在梦中见到了她,他认为自己可以拯救她,于是从埃及出发。
他的旅途充满了艰辛,但最终抵达了繁华的亚历山大,这座城市与他所知的荒漠生活完全不同,奢侈与堕落充斥每一个角落。泰伊思沉浸在□□和掌声之中,她的美貌犹如夺目的明珠,闪耀在这座罪恶之城的夜空下,她的歌声温柔而撩人,令人沉醉。
”阿塔那尔第一次见到泰伊思,是沉迷与她的美丽,还是她美丽背后纸醉金迷的古罗马?“盛嘉宜问道。
”我想两者皆有。“徐明砚说,”黄金堆砌下才能养出绝世的美人。“
盛嘉宜扑哧笑了起来,她笑声清朗,如风铃萦旋。
“i vow to save you from flame and flood, so your soul soars ud.
this love i hold is unique and true, offered to you, as to hell i subdue.
may god's light, ever so bright, shine upon you, day and night,
endowing thee with grace so tender, your spirit safe, in sanctity's splendor。”
合着小提琴的乐曲,盛嘉宜轻声唱道。
纵横四海
任何人都会被她那一瞬间所爆发出来的美丽所震慑。
盛嘉宜固然漂亮,却从来都是清冷疏离的,仿佛喜马拉雅山麓上盛开的蓝色罂粟,摇曳在悬崖岩壁之间,美得惊心动魄又太过遥远。
在电影里,她从不演风尘的角色,也从没有人将她与妖艳的绝世名伶联系起来。
可她在暗淡的冷光下唱歌时,夜风拂过她的发丝,月光照耀在她身上,雪白的肌肤仿佛玉石样温润,深蓝色瞳仁里盛下浩瀚星海。
所谓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丽,便是如此。
徐明砚心中一动:“盛小姐喜欢看灯火?”
盛嘉宜背对着港湾,面朝他:“喜欢。”
“都说雾线之上的宅邸阴湿,但单论风景,还是山顶绝佳。”徐明砚说,“盛小姐想不想去看?”
盛嘉宜似笑非笑将他看了许久,直到他躲闪着避开她的凝视,盛嘉宜才淡淡道:“好啊。”
想了想,盛嘉宜又加了一句:“你可要想好了徐先生,你在贺家舞会上带走我,要是被媒体拍到,我们两个是要上新闻头条的。”
徐明砚失笑:“我会小心。”
“我对你应付狗仔没有任何信心。”
“那盛小姐为什么要答应我。”
“因为我偶尔做事情随心所欲,比如今晚。”盛嘉宜微微蹙眉“不担心惹怒了贺家,做不到你想做的生意?”
“贺家介意不介意,于我而言无足轻重。”他说。
盛嘉宜抬了抬下巴,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有些傲慢:“你这话真应该当面说给他们听。”
“当面也不是不能说。”徐明砚把烟头掷入垃圾桶,“走吧。”
山坡下的车库里只寥寥停着几辆豪车。
巨兽匍匐在暗处,银灰色钢铁与造型美学融合到极致,如蝰蛇鳞片闪着细碎冰冷的光芒。
mclaren f1,真正的超级跑车,汽车生产历史上划时代的产物,全球量产不过五六十台,售价高达六十万英镑,而价格只是它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这样的超跑有价无市,在城市里行驶的每一公里都在磨损它的寿命,而光是保养费都是个天文数字。
这恐怕也是香江目前唯一一台mclaren。
而徐明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