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血渍所在的位置,正是南廷玉大腿根附近。
她忽然想起来,昨晚她坐过他的大腿。
“……”
郁娘一时心虚不已,将大半张脸蛋缩回被子里。心道,这也不能全怪她,他自己今早也没有注意到。
南廷玉见她这副小心翼翼模样,心里又气又想笑。
“你可知道,孤今天有多丢人?”
南廷玉一想到自己站在朝堂上,穿着沾上她癸水的长袍,同姚派的人据理力争,激扬辩驳,便觉得那画面无比滑稽。
偏偏在场的人坏得很,也没有一人提醒他。
直到下了早朝,三三两两的大臣望着他,欲言又止,他这才觉察到不对劲,一低头,看到衣裳前沾了一团淡淡的血渍。
偏偏这血渍还印出来一点花形,一看便是从妇人家的衣裳上映过来的。
南廷玉:“……”
南廷玉当即整个人都不好了,下了马车,便匆匆回来兴师问罪。
郁娘小声道:“妾身不是故意的。”
“哼。”南廷玉脱掉外衫,随手一扔,“谅你也不敢。”
“那等妾身身子利索了,帮殿下把这衣服洗干净,以作赔罪。”
南廷玉本是想直接把这衣服扔掉,听她这么说,眉头挑了挑:“要洗三遍。”似乎多洗几遍,就能找回他丢失的面子。
郁娘嘴角牵动:“是。”
南廷玉话锋一转:“用过早膳了?”
她摇摇头,现在难受到吃不下任何东西。鬓间的汗水还未散去,仍细细密密渗出来,连挺致的鼻尖上也涌出汗水。
南廷玉蹙眉头看她:“一直都是这么难受?”
“嗯。”
他忽然想到那次在军营里,也是她的癸水期,他差点拧断她的脖子,将她狠狠吓唬了一顿。
那时她的身子是不是也正如这般难受?
他心中顿时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涩意。这时候的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往后很多年,他才意识到曾经对她的一点一滴的冷漠和轻视,在后来都变作刺向他的回旋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