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又起波澜了。
邢克州来得很快,头发湿的,显然是半路洗了个脸。
许剑锋办公室的门关着,等他进来,许剑锋指了指沙发,语气也不重,就一句话:“向岷跟花王接上了。”
邢克州脑门“嗡”的一声,坐下之后沉了一会儿才说:“秋牡丹这人太滑了,她这几年虽然表面低调了不少,但底下那套从来没停过。咱们前脚清,她后脚就钻空子。”
许剑锋敲了敲桌子:“关键不是秋牡丹,是向岷。”
邢克州咽了咽口水,小声说:“我明白,您是担心,这新任市长站位不正。”
“不能说他是坏人。”许剑锋声音淡得很:“但他的那点‘经济建设优先论’,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利益交易的大门。”
“他是个实干家没错,但如果在手上栽一次,那他之前所有的实绩全都归零。”
“这一次,我不会再留手。”
邢克州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许书记,您想怎么查?”
许剑锋摇了摇头:“现在不能查,贸然动手,一查出问题,整个高铁项目都得暂停,财政、发改、交通一堆人要停工配合调查,到时候影响长远发展。”
“但我们可以,盯着。”
邢克州立马点头:“我让纪委那边派人混进去,用调研的名义进花王地产几次,调个账,看个项目书,先摸清底细。”
“另外,向岷那边……”邢克州顿了顿:“要不要试着敲打敲打?”
许剑锋冷笑了一下:“他不是不听话,他是觉得自己听得是对的。他以为我有偏见,以为我不理性。他还没意识到,官场上有些事儿,理性就是最危险的事儿。”
“那就等他意识到为止。”
另一边,秋牡丹的办公室里,气氛热得很。
她靠在老板椅上,嘴角挂着点笑,手里拿着刚签完字的中标通知书:“果然,向市长比许书记好打交道。”
站在她对面的,是她的法律顾问凌世平。
这个人穿得跟常年不上庭似的,西装皱着、头发乱着,长得倒不咋样,可说话一针见血。
“别太高兴。”凌世平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说道:“向岷能让你进第一步,不代表他能保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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