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剑锋听完,手里文件没放,说道:“他是来给那帮人找台阶下的。”
张毅点点头:“今天招待所那边已经派了好几个干部要过去找他汇报,都是之前被调岗的。”
许剑锋语气平静地道:“让他们去。”
张毅犹豫了一下:“那整改期的事?”
许剑锋放下资料,盯着桌面:“可以给,但制度不动,整改不是暂停,是延后处理。”
“那他会满意吗?”
“他满意不满意,不取决于我们说什么,是看我们能不能出问题。”
张毅明白了。
许书记这是软刀子对软刀子,明面上不硬碰,但骨子里也不妥协。
当晚七点,市委招待所二楼会议室灯一直亮着。
张毅在外头等着,耳朵不经意听见点内容。
“我们真的干了事,群众就是不记得我名字,我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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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机制根本就是变相投票,谁会来事谁得分高,不公平!”
“我三个月没出差,一直在单位里忙,怎么就成了‘无认知’?”
屋里全是这种话。
阮大元坐中间,边听边点头,不反驳也不附和,只说一句:“我知道,我理解,我会反映。”
一晚上,至少有十来个干部轮流上阵,全是“制度伤人”的说辞。
等快十点时,张毅接到许剑锋微信:回办公室。
“书记?”张毅进门说道。
“他们说的,我都知道。”许剑锋说道。
“整改期?”
“可以给一年,列入组织系统评估清单,打分未达60的,半年警示,满一年不达,自动调岗。”
“明白。”张毅说道。
许剑锋说道:“告诉郭诗瑶,明天安排制度调整说明会,核心只有一句话——不反对调整节奏,但不接受制度翻盘。”
张毅“是”了一声,又问:“书记,阮副书记那边要不要安排陪同?”
许剑锋摇头:“不用,他不是来做事的,是来听话的。”
第二天上午,市里所有副处级干部收到组织部通知:下午两点,制度调整宣讲会。
到了会场,郭诗瑶一上台,第一句话就丢了出去:“关于整改期制度,这是组织系统适应过程中的必要步骤,但请你们别误会,这不是制度放水,是制度加码。”
“整改期不是缓刑,是试用期。谁要是在这期间不作为、摆烂、搞情绪,那比直接调岗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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