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的眼前，逐渐开始清明起来。

他逐渐看清了面前的笑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慢慢蓄上豆大的泪滴，随后倏地伸手将她抱紧，小脸埋入席允笙的胸前，“妈妈……这是梦吗……妈妈，祁越好想你，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妈妈……呜……妈妈……”

席允笙愣住。

她看着埋在自己怀中嚎啕大哭的小男孩，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半晌。

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小团子……我不是你的妈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家伙小手抱的她很紧，嗓音沙哑孱弱，“你就是，你就是，你明明就是……呜呜……妈妈……”

“好好好，我是。”席允笙轻哄着他，“宝贝乖，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

“这样的话，妈妈就不会离开我吗？”

席允笙轻拍他的后背，“……嗯。”

小家伙抽抽嗒嗒的声音很委屈，“可是妈妈每次都不讲信用。”

“……”

这个孩子真可怜。

到底是什么样的母亲，才可以这样的不负责任？

顿了顿。

她轻声说，“或许……妈妈只是有事要忙呢？”

小家伙在她怀中嘶哑又小声的哭，“那……我就原谅妈妈了。”

这个孩子，真好哄啊。

又乖巧，又好哄。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小白呜咽着的时候还要嘶哑可怜可怜。

脸上的泪滴抽抽嗒嗒的往下掉。

……席允笙还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小孩子。

还是个男孩纸。

“小团子，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叫医生进来，好不好？”

“不要。”小家伙紧紧抱住她的腰，“我每次一撒手，妈妈就会消失不见了。”

席允笙心底一颤，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会的。”

“我要妈妈发誓。”

“……”

席允笙今天穿的是一件很单薄的白色长裙。

此刻。

她的胸前已经被眼泪濡湿了一小块。

但是她的脸上不见半分嫌弃，“嗯，我发誓，如果我出去后，抛下祁越不管，那我就……”

“算了。”小家伙孱弱的跟猫儿般的嗓音打断她，“我舍不得妈妈发伤害自己的誓，一丝一毫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