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撼动慕时炫的钳制,却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去挣脱这份无形的枷锁。她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决绝,那是一种对过往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无畏。长发在挣扎间散落,如同黑色的瀑布,在昏黄的光影中划出一道道凄美的弧线。
沈丽群的身体无力地蜷缩在床上,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生气,唯有微弱的呼吸证明着她还活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汗水与泪水交织,在脸颊上勾勒出蜿蜒的痕迹,滴落在破旧的床单上,瞬间被吸收,不留一丝痕迹。
慕时炫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那些被衣物勉强遮掩的伤痕此刻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青紫交错,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却还在汩汩渗血,宛如一幅残忍的画卷,无声地诉说着她所承受的痛苦与折磨。
他的心猛地一颤,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和悔恨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他缓缓蹲下身,手指颤抖着轻轻触碰那些伤痕,每一下都像是在自己的心上划下一道深深的口子。沈丽群的身体在接触到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时,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但那细微的反应很快就被她强忍了下去。
慕时炫的心骤然紧缩,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如寒冰般蔓延至全身。他猛地俯下身,视线紧紧锁在沈丽群那毫无生气的身躯上,每一道伤痕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在他心上反复切割。她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那些伤痕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狰狞,有的已结痂,泛着紫黑,有的则依旧鲜红,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过往的暴行。
他颤抖着手,轻轻拨开她凌乱的发丝,露出那张苍白而倔强的脸庞。沈丽群的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嘴角紧抿,即便在昏迷中,也未曾放下那份倔强。他能够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冷,与周遭的温暖格格不入,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寒意。
慕时炫的眼眶瞬间赤红,他紧咬牙关,双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要将他心中的愤怒与自责化作实质的火焰。他小心翼翼地将沈丽群的身体翻转过来,动作轻柔得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她的脸庞在翻转中显得更加苍白,鼻梁下,一抹刺目的鲜红缓缓流淌,如同凋零的花瓣上最后的露珠,滴落在破旧的床单上,瞬间渲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慕时炫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他伸手轻轻托起沈丽群的下巴,让她微微仰头,以减少血液的继续流出。他的指尖沾染上了温热的血液,那触感让他心如刀绞,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紧紧包围。他凝视着沈丽群紧闭的双眼,那双曾经闪烁着倔强光芒的眼睛此刻却毫无生气,泪水与血液交织的痕迹,在苍白的脸颊上绘出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
慕时炫的怀抱如同铁壁般坚实,却在此刻颤抖得仿佛风中残烛。他紧拥着沈丽群,那瘦弱的身躯在他怀中显得格外脆弱,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裂。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苍白的面庞上,尤其是那不断滴落血珠的鼻尖,每一滴都像是重锤,狠狠敲击在他心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淡淡的哀愁,慕时炫的眼眶湿润了,他笨拙地用手指轻轻擦拭着沈丽群脸上的血迹,却似乎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越抹越多,像是她心底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在无声地宣泄。
慕时炫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跳动一下都是撕裂般的疼痛。他紧紧抱着沈丽群,那瘦弱的身躯在他怀中颤抖,却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源自深处的恐惧与无助。他低下头,让自己的脸庞贴近她的耳畔,声音沙哑而充满哀求:“丽群,告诉我,是谁?是谁让你承受了这些?”
血滴继续从沈丽群的鼻尖滑落,落在他的衣襟上,绽放出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慕时炫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的任何举动都会加剧她的痛苦,只能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他伸手轻轻托起她的脸颊,让她平躺在自己臂弯里,那双曾经充满生机的眼睛此刻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与血滴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