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管过热了,别说是再装填了,稍微靠近都感觉自己要被融解了。
这个温度,该不会??
“轰轰轰!”下一秒,足有几十米长的巨炮炸裂,在部落士兵中央开了花。
事实证明,别人丢弃的东西在没有说明书的情况下千万别用。
猜猜看为什么当年古帝国人把它遗弃了?这不就变相说明这玩意儿只是个残次品,继续用下去随时有炸膛的危险,而这种程度的魔器,炸裂产生的威力是难以想象的。
站在外围的菲儿都受到了波及,不过溢出的魔素全被天辉汲取,转化为自身供给了。
其余部落士兵就没那么幸运了,波流自军阵中央扩散,把方圆十几里的部落士兵全部掀上天了。
这些奔赴他国实施侵略的恶棍们全都付出了应得的代价。
还没结束。
罪魁祸首还没得到应有的惩罚。
菲儿一眼就看到了下了命令之后,策马狂奔,想要丢下士兵跑路的桑迪尔了。
她抓起一把断剑,长腿一迈,如疾风般追了上去。
“靠!”以为混乱之际无人注意到自己,听到身后阵阵大地的颤动,回头一看,桑迪尔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tmd,盔甲人还在追我!
不过,他好歹也是部落统领,真以为他混上这个位置只是靠投机取巧吗??
桑迪尔发动了自己的血脉具象化,一并巨大的重斧如小型山岳般从天而降,砸在盔甲人跟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论落跑,他可是专业的!
什么部落永不为奴,只有傻子才被这么忽悠,真正的秘诀是苟,只有苟得久,才有翻盘的机会,才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转身又瞥了眼,这一眼差点没把桑迪尔从马上吓跌下来。
本应该被阻碍的黑骑士对挡在眼前的巨斧好似浑然不觉,一手捏住一边,像是撕a4纸一样把巨斧撕成了两半。
这tm是人?!
他到底惹到什么东西了啊?!
“桑迪尔。”分不清男女的闷响自他的耳畔炸裂,宛若死神的呼唤。
“别追了啊!”桑迪尔惊惧交加,扬起马鞭,都快把马屁股都给打红肿了。
月费群陆94九3六一三5 骑士高举起手中的断剑,掷了出去。
桑迪尔感觉自己的心脏要快停止跳动了,在马上颠来倒去,他恨不得先马一步,快速撤回北地。
不想下一刻他的愿望就实现了,他真的先马一步,以比马还快的速度飞了出去,然后被钉在了一棵树上,慌乱的马匹弃他而去。
“臭马,快停下!我还没上马呢!”吃了疼,桑迪尔挣扎不已,乍一看去,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东西给定住了,鲜血潺潺流出。
是一把残破的断剑。
以这个动能,无论扔过来的是什么东西,他都得被钉在树上。
桑迪尔吓得脸色惨白,脖颈跟上了法条似的缓缓移向前方不远处,燃烧着蓝焰的漆黑骑士锁定了他,一步步缓缓走来。
骑士的脚步声,就如刑场上一遍遍敲响的丧钟,让桑迪尔胆战心惊。
“曾经,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能完全漠视他人的生命。”沉吟的闷声,宛若对他最后的审判。
“之后,我想明白了。”
“作为施暴者的你们永远都不会反省自己的罪行,就是失败了,也只会后悔自己为什么失败,从不反思过错,更不会后悔自己杀了多少人。”
“家乡沦陷,亲人被杀,沦为奴隶漂泊异国他乡,被当做物品卖掉,被羞辱,被虐杀,最后被随意地当成垃圾扔掉。”
“你们认为这些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肆无忌惮地迫害他人,践踏生命,将自己的快乐与高贵建立在对他人尊严的侮辱与予夺生杀上。”
“你们可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杀?”盔甲人走到了桑迪尔跟前,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的眼睛直视冰蓝的冷火。
“你们的价值观信奉弱肉强食,既然如此,你们也早就做好准备了吧。”
“被更强者杀死的准备。”
桑迪尔好歹曾经也是上马征战四方的老兵了,可纵然如此,他如何也不敢与这个盔甲人对视,嘴唇发白,颤颤巍巍。
“我,我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啊.........哈,啊哈哈,没必要弄到这种地步吧?你我都是觉醒了血脉的高贵之人,是贵族,贵族之间打仗向来点到为止啊?”桑迪尔以一副讨好的语气,还强扯住一个笑。
“哎哎,其实啊,我们是一边的啊,同为贵族,我们之间小打小闹很正常啊,反正死的都是平民,又不是我们,何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