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菲儿缩了缩脖子,这让她又想起了曾经在饭桌上被蕾娜支配的回忆。
这就是菲儿拒绝在馆内用餐的理由之一了。
人生有这么多束缚,唯独吃饭这种放松享受的时候可以没有吧?那不然人还活着做什么啊?
然而蕾娜不这么认为,异常重视餐桌礼仪的女仆小姐只要与她一起吃饭,但凡看到她有什么错误的用餐方式都会像比赛裁判一样喊停,纠正,直至满意为止。
蕾娜的厨艺相当好,可一顿饭吃得断断续续的,这有什么意思啊?吃饭当然是要酣畅淋漓的啊?
“可以吃了吧?”菲儿的爪子默默挪到了面包旁边。
“放下。”
“........”一句话,菲儿一下子又将手缩了回去。
“菲儿小姐,吃饭不是这么吃的哦。”
那还能怎么吃啊?不然你猜猜为什么人类进食叫吃饭啊??
“不可以先吃面包哦,要先喝汤哦。”
“哦,好。”菲儿舀了一勺汤,就要炫嘴里,又一次被裁判喊停。
“不可以哦。”
“菲儿小姐,您这样很容易烫伤自己的,放到嘴边的时候要吹一吹哦。”
“没事,我不怕烫的。”
“不行哦,会被烫着的。”
“........吃个饭的话,就不太需要这么多规矩之类了吧,只要吃饱.........”
“啊?抱歉,您刚才说什么来着?”蕾娜偏着脑袋。
“没有,您继续。”
“不好意思呢,菲儿小姐,要吃蕾娜做的饭,可就要规规矩矩的吃哦。”蕾娜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副眼镜,给自己戴上了,跟个指导学生上课的大老师一样。
“这么吃饭,也是有助于您消化,生活太过粗枝大叶,不精致是很容易染上一些小毛病的呢。”
“.........我知道了。”菲儿欲言又止,她琢磨着是不是住在破晓阁里的人长期以来只有她一个,于是乎,蕾娜闲疯了,撞上一个住客就开始倾斜淤积的火力了。
她也不容易,守在这里,一守就是几年,院子里没长杂草也多亏了蕾娜在打理。
菲儿回想起了蕾娜之前对自己说的话。
‘这里是我的家。’
家么?
说来,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不是自己离开了,让蕾娜孤身一人,也不会让她经历这些。
她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
在蕾娜的指导下,菲儿好不容易喝完了一碗汤,异常心累。
这下总可以吃正餐了吧?
“吧唧吧唧.........咕咚,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菲儿小姐,你吃肉吃得太快了噢,吃东西要保证四十下的咀嚼,吞下食物才能充分消化呢。”
“..........”四十下?那吃一块肉得嚼多久啊?口香糖都没这么久吧?
菲儿进餐都来都是吃个一两口就吞咽,从来不嚼超过十下的。
“没问题的,我消化得了。”
“不可以哦,这样对身体很不好,不能这样哦。”
“..........我知道了。”吃人嘴软,跟谁吵架也不能跟厨子吵架,菲儿没法反驳,只能答应。
晚饭时间总算是结束了,这一顿饭吃得跟开天辟地似的,起先还是黄昏日暮,一顿下来直接吃到月亮当头了。
蕾娜在家洗碗,菲儿出去散步去了。
走在大街上的菲儿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
那个伪装藏匿在城中的邪教徒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古怪呢?
菲儿与邪教徒打过很多交道,她知道今天遇上的可以通过外貌确认身份的邪教徒是例外中的例外,她曾经遇到的邪教徒全都是一些相当狡猾的家伙。
毕竟不管心理正不正常,只要不表露出来,谁知道啊?
邪教徒是疯子,不是傻子,干嘛非得在自己身上纹那些暴露自己邪教徒身份的东西?
除非是别有用途,不然何必多此一举?
除此以外,那名邪教徒的反应也很奇怪,就像是一具被操控的提线木偶一样,而且他潜伏在城内这么多时日却没有被发现.........
菲儿是不知道如今王都是个什么情况,不过菲拉莉新应该是知道得。
她自己那名邪教徒的双手上找不出任何老茧,不像是长期务农,或是帮工的人,观其皮肤的质感,营养丰富,甚至有些过剩了,证明其的生活环境很好,说是养尊处优也不为过。
一点也不像邪教徒。
而且,没有邪教徒能藏匿在城中如此之久,那个男人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