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以后晃荡进边关的,除了买酒的时候都开着感知屏障,除了同族根本没有人能感知到她的存在,而她进城这么多天,唯一见过的同族就是樱染嫣红,那总不能是樱染嫣红旁边的婢女吧??那就更不可能了。
思来想去,杏仁也只能将目光放到那个除了樱染嫣红以外,唯二与她有过言语交流的人身上。
她不是没想过那个人,事实上在月季说起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人类,可……
这是不可能的吧??在开玩笑吧??
就算那个外地人够资格跨入秘境门槛,这是狐族的名额啊,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类?还是由月季过来亲自通知的??
这其中的信息量大得杏仁要头脑风暴了。
“啊,咧??”杏仁捂着脑袋在原地施展狐狸回旋,大耳朵跟信号接收器似的晃动个不停。
如果不是月季喝醉了,那一定就是她喝醉了,今天晚上她跟月季两个至少有一个不正常的,又或者说都不正常。
“酒醒了么?”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酒真的醒了么?
如醒。
又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她确定刚才自己绝对没听错。
好不容易消化掉这个信息以后,脑海中顿时脑补出了不下几百种离谱剧情。
总不能说,狐狸的报恩吧??
不对吧?区区一个人类,怎么想都没法与玉柔氏接触吧??
不过这也并没有让杏仁的脑袋宕机多久,自己不知道内情,怎么想都是空想,既然人家天女的贴身侍卫都下令了,那自己别多想,招办就是了。
可是,杏仁又想不明白月季在离开之前说过的那段话了。
意思很明了,樱染曾背叛族群,对玉柔图谋不轨,能重新翻身已经是撞大运了,有这样的前科,天女不可能再让他们去碰三卿之位,本该如此……
可是樱染嫣红还是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三卿之一。
对方是想表达这个么?
杏仁揉了揉脑袋,她老说樱染是爬裙带上去的,但这些都是想气气她,她可从来没当真过。
现在看来,难道其中有不少隐情?
作为狐族三卿,平生头一回杏仁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的了解狐族内部的各种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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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想要了?你就是不想要,总得先收下吧?多收块牌子带在身上也没多麻烦,对你来说没坏处,万一你之后改心意了呢?”杏仁有些不耐烦了,昨晚没睡好,她还想再去补一觉呢。
“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狐麟葬渊的令牌是限量发放的。”
“嗯。”
“我是外来人,也不是什么特殊人士,不在名额内。”
“嗯。”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菲儿还是没收令牌。
“解释什么?我都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你还要我解释?”杏仁摇晃着手里的令牌。
“我说你啊你,何必深究这些细节呢?人族也好妖族也罢,活的糊涂一点不好吗?反正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该是你的,一个都不会少,不该是你的,也别强求,顺其自然,凡事别问那么多为什么,别老追究原因。”就是问了她也回答不上来。
她哪知道那位天女贴身侍武心里有什么章程啊?反正好奇心过了以后她就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不想听也不想问。
你们当谜语人是吧,正好了,我是摆烂人,你们说啥就是啥吧。
一念之下,杏仁拿起酒壶灌了一口,抿嘴,砸吧舌头。
“啊啦,这真的是酒吗?淡出个鸟儿来了,一点酒味都没有,比白开水还白开水。”
“呼呼……出入酒馆,却只敢喝这种低度淡酒,太逊辣,杂鱼呢~真是有够杂鱼的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宿醉还没彻底醒,将令牌放桌上,见着沉默的菲儿,杏仁想也没想,忍不住掩嘴嘲弄了起来,表情要多屑有多屑了。
“?”这是你们狐狸的种族天赋吗?怎么都喜欢玩这个??
“这令牌谁给我的。”菲儿注视着桌上的玉牌。
“在意这么多干嘛,我给你的,怎么了?”杏仁一手撑着脑袋,面颊上尽是醉醺醺的迷人绯意。
“那这牌子我不收了,你拿回去吧。”
“诶诶诶?你莫不是觉得这还能是假的?”
“我不收来历不明的东西。”菲儿的态度却相当坚决。
“你这莫名其妙的原则是哪里的?怎么,觉得我还会对你图谋不轨?少女,说真的,你没有值得我这么做的价值。”杏仁的眼眸眯了起来。
说着,杏仁还象征意义上的将菲儿打量了一遍,玩笑意味十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