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从高达五米的巨大山洞里面飘飞出来。
黑旋风叮嘱道“师傅说过了,只有炼成第一重血气巨鲸心脏之后,才能承受住血虫洞的血气和毒气侵蚀,师弟你进去之后一定要小心。”
陈远闻着好似火山洞口里面的硫磺味道,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径直走入血虫洞中,就好似再也没有回头路一样。
而在这个血虫洞的最深处,一个浑身雪白的女人正在抱头大喊,甚至将整个血虫洞都给震荡的喋喋不休。
“神圣而又邪恶的洞窟啊,”她双手抱头喊道,“我还活着!”
“时光流逝,战事频仍。这些平日里无数的不幸,让我都把这个世界,还有我自己都给忘了。
我自始至终清楚,都还活着,我在蛆虫窝里腐烂,没有人记得我。
我却是在这个肮脏腐朽的世界里面,日渐衰老,我的心依然像是当年一样,什么东西都无法在我的心脏上留下任何痕迹。
当天亮时,我的父亲和母亲,将我从孤枕上唤醒,我会想起抛弃我的父亲和母亲,是我最后,将他们,还有整个家族的人全部都杀掉,然后一个人来到了这个破碎而又落后的世界。
当我用这些红色的小虫子,擦洗自己凋零的躯体和枯萎的腹部,当我穿上用整个世界所有生灵的血肉,做成的赤红色裙子和胸衣,当我更换手上缠裹赎罪伤痕的黑纱,我都会想起你们啊,我的父亲、我的母亲,还有我的族人。”
两米高的身体雪白的女人似乎是已经平静了下来,她低声呢喃。
“那个和父母的骨殖袋一起被送来的小女孩,从令人怜惜的形象,变成了屠戮无数生灵的恐怖血腥魔女,让无数人吓的不敢和我说话。
我已经掩盖了脱离家族的那段过往,一个人独自生活在这个狭小的世界里面。”
“岁月流逝,我却永远停留在天真烂漫的童年。
我对各样人情世故越发排斥,我对一切恶意与猜疑越发无动于衷,我幸福地生活在自己单纯的现实世界里。”
“我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费事穿胸衣和衬裙,便为自己缝制了一件麻布长袍,往头上一套就简单解决了穿衣服的麻烦。
按照我的想法,在世界里面赤身露体才是唯一体面的方式。”
“我本有一头瀑布般垂至腿肚的长发,但我厌烦了家人总要她修剪,还要用发卡束成发髻,或用彩色绳圈编出辫子。
我便索性剃了个光头,拿头发去将整个世界的生灵全部都缠绕在我的头发里面。”
“我抛开外人的评论,只求自己内心的舒适。
我越是罔顾成规仅凭感觉行事,我那不可思议的美貌就越发动人心魄,对男人也越有诱惑力。
我对天地大道法则的感悟就越发清晰,我的实力提升就越发恐怖。
直到羁留尘世的最后一刻,我的任意的一举一动,都意味着凡人日常生活中的灾难。
每一次,我不顾父母的命令出现在人世间,总会在天上的那些仙佛中激起惊恐和骚乱。
显而易见,我是他们眼中不受控的存在,让他们感到威胁和害怕。
在我肥大的外袍下,我全然赤裸,而且所有人都会把我线条完美的光头当作挑逗,把我肆无忌惮露出的大腿、用手吃饭后吸吮手指的习惯视为罪恶的诱惑。
凡人们看不到,天上的仙佛们却很快发觉。
我,作为整个天庭上年纪最小的存在,能散发撩人心魄的气息、扬起令人断肠的微风,所过之处几小时后仍然余香袅袅。
即便是在天庭中,那些历经沧桑的情场老手也都一致认定。
像我血海狂魔这样的美人儿天生香气所催发出的这般强烈的渴望,他们平生从未体验过。
凭着这种气息,他们不管是在天庭、在人间、在血海,在无数小世界的任何一处,都能判断出我驻足的确切位置,以及她离开了多长时间。
这是一种特征明显、不易混淆的大道踪迹,很久以前就已融入整个大世界的法则运行中,因而几乎没有人可以察觉。
但是,自从天上的那些情场老手们却能立刻辨认出来。
因此,只有他们能理解凡是我在人间界的分身路过的地方,都有无数凡人为我殉情,无数毫无修为的人们在惊艳之后陷入绝望。
可是那又如何,我对身边的紧张氛围毫无察觉,对我在所到之处引发的可怕的情感灾难一无所知。
我对男人没有丝毫恶意,我只有无穷无尽和善态度,却使那些脆弱的凡人们陷入狂乱。
我用加拉巴木果壳瓢从星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