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翠云山相当的热闹,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司徒清音本来只是想放把火吸引人注意,这样她才有机会成功将云萝带走,谁晓得有人竟然先她一步,闹出那么大动静来。
不管对方什么来头,目的是什么,她都谢谢他。
随后再加一把火,直接点了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火一燃起来就收不住了,还好她跑得快,不然直接给炸飞了。
两处火势都没能掐灭面具人跟云萝拜堂成亲的决心。
将人一直报到喜堂门口才放下来,随后一把搂住云萝的腰,猛然退后一步,看着堂内高座上面坐着悠然自得的在品茶的人。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蓝铭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是你等了许久的人,三哥,别来无恙否?”
面具人冷笑一声:“阁下怕不是认错人了,我家中并无兄弟,不是你口中什么三哥。今日是我大喜之日,阁下远道而来若是为了贺喜,那便留下吃一碗酒水,若是来生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这翠云山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多年未见,三哥还是这般,自负又狂妄。我既然坐在这里了,你觉得你能耐我何?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就这么走了。”
他就知道,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会对漾容那么念怀,要说有人一直念念不忘,除了他就只有老三了。
派去青萝湾的人打听到,云萝不见之前有两拨人袭击村子,在这些人来袭击村子之前,云家曾有人救了一个叫蓝和的人,那蓝和是趁夜逃走的,走了之后没多久村子里就不太平了。
事情总是有迹可循的,串联起来抽丝剥茧不难想象事情的前因后果。
蓝和是辰王幼子,他都活着,蓝禹怎么会死。
面具人掐着云萝的腰迫使她随着自己一起后退,这周围多了许多陌生的气息以及外泄的杀气,他的人早就折了,但是。
他看了看自己搂住的人,伸手一把掀开 云萝头上的喜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想如何?”
既然否认无用,他也懒得浪费口舌。
“你意欲何为?”
“既然你不是蓝禹,那自然是剿匪。”
蓝铭神色一沉,手一抬,埋伏在房上的弓箭手就齐齐对准了面具人。
若是他有丝毫的异动,瞬间就能被射成刺猬。
面具人却丝毫不惧,搂紧了云萝,看着几丈开外的蓝铭笑出了声:“你可想好了,我就算是死,也会拉着她垫背。”
“好啊,你喜欢,那我就成全你好了!”他会被人胁迫?也许从前会,现在早就不会了。
漾容是漾容,云萝是云萝,即便是长了一张一样的脸,他也分的清楚的很。
惋惜自然是有的,但是人这一辈子干什么都需要取舍。
“我若是舍不得,在你将人送来的时候自然就收了,何必放她离开。倒是你,向来聪慧,不会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却还是心甘情愿的入瓮。为什么了呢?你怕是看见这张脸就把持不住,完全忘了谁是谁了吧?”
面具人肆意大笑:“你以为,今日我必输无疑?请君入瓮的到底是谁还说不准呢!”
话落音,蓝铭身后砰的一声响,墙壁被冲开了一个窟窿,站在一旁的高胜大惊,猛然转身护在蓝铭身前:“主子小心!”
泛着寒光的利刃破墙而出,直接穿透了高胜的手臂。十来个人将主仆二人团团围住。
面具人见状笑的越发大声:“来啊,让他们放箭。看看到底是我先被万箭穿心快一些还是你被剁成肉泥快一些。”
蓝铭坐在那依旧未动,云萝觉得他可能眼睛都没眨一下。
看了看周围拿着弓箭瞄准他们的人,她不但不惊慌,反而镇定下来,或许她的机会就要来了。
蓝铭喊了苟平章一声:“放他们走!”
面具人就揽着云萝快速后退,身后何伯等人边后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
云萝捏着金簪,在岔路口猛然朝面具人的手上扎去,自己趁着蓝铭的手受伤猛然挣脱不管不顾的往边上一滚。随即就被人一把抓住,她转身正要挣扎,就听见了司徒清音的声音:“阿萝姐姐,我们走!”
想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面具人虽然被蓝铭胁迫,但是此刻已经退出了包围范围,身后还带着人手。云萝抢占的不过是出其不意的先机,黑咕隆咚的,不熟悉环境,想脱身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司徒清音将她往拐角一推,趁着夜色掩盖自己朝另外一边跑去,成功的将人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