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赵瑾和朱儁处理着伤口,二人一见如故,畅谈起来。
朱儁爽朗笑道:“你今日可是为了朝廷除一心腹大患啊!”
“此乃我与将军二人共同所为,怎能是我一人之功。”
朱儁没有与他客套几句,刚刚处理好虎口上的伤痕,起身说道:“三万余人,突围者恐有上千,河间城三面环敌,尚有一万敌军,此时不该懈怠。”
“朱将军击东南门,西门的敌军我来处理。”
“好!”
达成共识后,赵瑾又带着赵云领着二千人往西门奔,营内还有接近上万的俘虏,只能留着杨潜稳住局面。
“大哥!都抓住了!”
正整理阵型的赵瑾看到先前逃窜出去的张燕正被身后的两名士卒按着不能动弹,腿脚还一瘸一拐的,好不利索。
赵瑾翻身下马,走到他的身前,目光直视其双眼问道:“死或生,你选。”
张燕本在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被他突如其来的灵魂一问愣了一下。
“我儿张方呢?”
“被流矢贯穿而死。”
没有过多的解释,就是这样的回答,赵瑾知道他不可能归顺于自己,但是要将张燕在山中的权力分散开来,还是非常难,如果只是将他杀了,山头上群龙无首,反而会激起动乱。
张燕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常年刀口舔血的他没有泪流雨下,而是红了双眼。
他没有说话,就是默默的低下了头,根本接受不了这一夜带来的落差。
从派自己儿子埋伏赵瑾开始,就被反将一军,后来又出现了叛徒传来假情报,派了那位赵子龙与城内守军取得联系,相约在午时袭营。
又故意将大营的西边的守备露出破绽,让自己往空子上钻,可是河间北门外只有西边能回到太行山上,已经没有路可以走,根本就是个死局。
一时间巨大的溃败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悔恨交加。
赵瑾看张燕没有反应,对身边士卒说道:“将他绑在马上,随我同去西门。”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