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问吗?”
“不可能!”
蹇硕不同于战场的其他几位太监,身材孔武有力,起身喝到:“我在宫内设好刀斧手,可不知他是如何察觉,到了宫门却不入,此事真不是我做的!”
“哦?”
整个洛阳也就禁军和西园军持有铁弩,大汉创立至今,国祚接近四百年,禁弩禁甲是非常严厉的,要是被发现敢私藏,轻者流放,重者满门皆斩。
从何进尸体来看,绝非一两把铁弩所为,几块马车崩裂的木板上,大大小小弩矢上百发,蹇硕如今更是脱不开干系。
除了这两只精军便是军营中的士卒,如果是何进麾下所做,则更加不可能了,哪怕那块兵符是故意栽赃陷害,蹇硕也完全不能自证清白。
因为他本来就要杀何进。
但是十位常侍都不得知其中的缘由,立场也飘忽不定。
蹇硕知道这几位同僚向来是认钱不认人,自己早就准备了后手。
小小的从袖中掏出黄马褂,将里面的诏书拿出,随后缓缓的展开在桌上。
其中几人本不以为意,看到一抹黄色,还以为是金条,当仔细一看,眼睛却瞪得像铜铃。
“这……这是!”
“没错,先帝遗诏。”
以张让为首的几位大宦官表现的格外激动,俯身仔细看着诏书。
整篇诏书没有写明何指示,而是如同遗书一般交代后事。
“陛下临终前还示意让我护好董侯,免遭他人暗算,我要杀何进也是无奈之举,你们也知董侯生母王美人乃是皇后所害,如今更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只好出此下策,但刺客并不是我的人。”
虽然算作是被诬陷,但是结果终究是好的。
蹇硕比起先前的焦急和恐惧,现在仿佛浑身一轻,形势一片大好。
十常侍与何家没有隔阂,在宫内左右逢源,一会助董太后,一会助何皇后,完全就是小人中的小人行径。
而蹇硕不同,西园军的建立之初就是刘宏为让他与何进互相掣肘,防止这位大将军权力过大,手握重兵,生怕他完全将天子架空。
刘宏哪怕是在阅兵之时,也要为其准备一顶逊于他的华盖给何进用,想想其地位之高,三公可都没有如此的待遇。
所以从一开始,蹇硕就没有回头路,不是何家三人死,就是他死。
如今最大忧患解除了,且刘辩还尚未登基,正是扶持刘协登基的好时候。
可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