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胸有成足的回道。
赵瑾又看向了荀彧,后者也是微微颔首,认为此计可行,能少动兵戈收复匈奴,自是极好。
又商议了许久,赵瑾解散了众人,郭太还是被安排在军营之中,但不用再受牢狱之灾。
正准备回赵府休息的他,却被太监召去。
那太监声称是太后有事唤赵瑾相商。
赵瑾不知这么晚了,何灵思有何事要寻他,劳累了一天,正是困乏的时候,他很想拒绝,但想到确实好久没有拜见过她了,也应该走动一番。
毕竟刘辩愿听从自己的谏言,从洛阳来到并州,屈尊于这苦寒之地,多多少少都是其母何氏的意思。
可如今这也不算得上是真正的朝堂,倒像是王府,刘辩也曾让赵瑾建几座宫殿以此供他居住,赵瑾却一直推脱,言陛下此举,莫非是不想回到洛阳了吗,只是暂时在并州积蓄实力,不该调动民力来修缮宫殿。
来到何灵思的府前,门外的太监和禁军如同豪族的家兵一般,丝毫看不出这里是太后住所。
赵瑾也觉得内心惭愧,心想,是不是真的该出钱建座宫殿,这天子的派势几乎与士族无异,有违礼节。
可又想到其中花费的钱财,他内心一狠,催眠自己道,用不了多久能回到关内,还是不用浪费钱了。
即使这一世赵瑾有着王侯般的地位,节俭的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但他坚信,钱要花在刀刃上,而不是刀把上。
等并州的百姓都富裕起来,再兴建宫殿也不迟,抱着这样纠结的心态,他还是进了府。
何灵思此时正坐在庭院之中,她自从出了洛阳,便不再穿那凤袍,此时身处丝绸制成的长袍,倒也算是别有风味。
“不知太后唤我前来有何事?”
何灵思看了看他,佯怒道:“无事便不能唤你来了?”
赵瑾被这一问整的有些无语,但还是脸色不表的笑道:“臣当然任凭太后驱使。”
“真的?”
“当真。”
何灵思不知怎的,竟作势挥退下人。
赵瑾终究还是没忍住,说道:“太后到底有何事?”
何灵思也不与他小打小闹了,便正色问道:“白波军都已被你麾下将领除了,收复河东指日可待,现如今,你是怎么打算,我想听听,你愿说吗?”
她将手臂靠在茶桌之上,支撑着脑袋,一幅沉沉欲睡的慵懒姿态,在经历过风霜之后的何灵思仿佛更加成熟了,举手投足间好似都在散发自己的魅力。
“臣怎敢不从太后之命。”
“别在我面前装,自从来了晋阳之后,我与辩儿都没有多少实权,诸多事皆是你与大臣商议过后,再禀上来,先前在洛阳时,你还会亲自与我商量,现如今是何意?”
赵瑾也不再消极的敷衍着,这一次,是他挥退了周围的下人。
他步步接近何灵思,直至其面前。
这一举动,倒让何灵思有些意外,不再依着手,而是正坐了起来。
“太后,你应当知道我的志向,不是吗?”
赵瑾的种种行为,虽然算不上篡逆,但也是架空了刘辩,这不就是协天子以令诸侯的plus版本吗?
许多大臣也不计较这些,毕竟刘辩也未有什么自己的主见,大事都要与何氏商量后才做决定,这让许多老臣不满,言外戚干政是朝堂的积弊,天子应该自行决断。
所以,即使何灵思现在不再垂帘听政,许多大事,她还是知晓的,况且今日入城献俘时,闹得满城风雨,不少人赞赏赵云三人的同时,也认为赵瑾懂得识人用人,其部下立的功,长的也是他的脸。
可谁曾想,何灵思竟将其心中想法脱口而出。
“你也觊觎辩儿的位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