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知道没戏之后,自然不会让士卒在外受冻,便下令说道。
“回营!”
“等等。”
公孙瓒觉得就是什么都不做也实在不妥。
刘虞大军的粮草辎重是从右北平郡运来,如今战线拉长,对方的辎重运输队的危险指数直线上升。
这同样也是一个机会,比起什么都不做,公孙瓒更希望能做点什么,让他待在大帐中坐以待毙无所事事,而阳乐城的将士还在抵御刘虞的军队,公孙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即使是为了等待时机,也不能真的身处后方,什么都不做,公孙瓒没有第一时间想好人选,思忖片刻,随后说道。
“让公孙越领一千轻骑,绕到刘虞大军后方,袭扰其粮草辎重,右北平距此足足近千里,战线过长,破绽定然不少,让他不要贪功冒进,只用袭扰便是。”
严纲也觉得十分有道理,心中对自己这位主公又敬佩些许,毕竟自己只会听命行事,没有什么战略意识,在他眼中,公孙瓒定是胜刘虞十倍。
“诺,末将这就去唤公孙将军。”
“去吧。”
一千轻骑说白了算不上多少战斗力,轻骑兵最大的特点便是机动性,不同于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与其他精骑,这些用来骚扰用的轻骑兵定然是要弱上许多的。
但对上那些后勤人员,运输粮草的人马,还是绰绰有余的,足足十万大军,粮草马车在雪地之中本身就是行驶缓慢,要是能断了刘虞的粮食。
这场大战就已经没有悬念了,想着想着,公孙瓒已经回了军帐之内。
“父亲,为何突然下令全军回营,难道不顾阳乐城的将士了吗?”
若是按照计划进行,自己的儿子公孙续会跟着其他几位将领率步卒跟进。
公孙瓒短叹一声,他有时候就是觉得公孙续太过年轻了,哪有那么绝对的事。
“帮为父温的酒呢?”
比起公孙瓒脸上的余霜,这位年纪不满二十的儿子便显得十分稚嫩,不过身为公孙瓒的嫡长子,他不可能待在私塾之中念书。
就算是从文,估计他也没有这个天赋,公孙瓒早在公孙续十六岁时,便让他担任伍长,也算是在基层磨练过了两三年的时光。
他刚才还在考虑人选时,之所以选择自己的从弟公孙越1,而没有选择公孙续,多少是有些私心的,但也是因为公孙续还不足以独当一面。
公孙续还是将皮革所制的酒壶递给他,手中还有些许余热,与帐外的雪花飘散相比,实在是暖和许多。
“老师还未回朝时,你不肯拜他为师,如今,你便是想拜师也没有机会了,老师人在晋阳,你如何能拜的了师?”
公孙瓒是知道自己的恩师,卢植的动向的。
公孙瓒与袁绍有个相同之处,那都是出身贵族,且都因为母亲出身低微,而不受待见,可袁绍比他还要好些,毕竟大族之间也是有高低,更何况后来的袁绍也算是嫡子,只是纯度不高罢了,也因此被袁术压力一头。
公孙瓒不比袁绍,家族只能给他安排书佐这样的闲散文职。
不过因为他长相英俊,声音洪亮,能言善辩,做事情讲究策略,机灵聪慧,每次向太守侯氏汇报工作时,都不一点点说,而是经常把多件事一起汇报,从没有忘误之事。
太守侯氏非常赏识公孙瓒,并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
公孙瓒得到岳父帮助,与刘备和刘德然共同师事于涿郡人卢植,在缑氏山中学习经典。
他虽然算不上是草根出身,但也算是靠自己往上爬了许多,公孙瓒明白自己若是没有拜师卢植,或许也没有今天的成就。
卢植可不单单是一位大儒,所传授也不只是书籍之上的概论,哪怕是兵法,他至今也不及卢植。
但论带兵之道,公孙瓒已经算是精通不少,而自己的儿子公孙续,也就是读过几本书,识字这些最基本的,比起自己还差了太多了。
坐在简陋的胡椅之上,公孙瓒打开酒囊,热气顿时往上冒了出来,一口热酒下肚,酒水从嘴中一直流到肠胃,公孙瓒只觉得身体暖和的多。
并不是他嗜酒,而是只有酒精能让身体保持充血的状态,不会因为寒冷而感到畏畏缩缩。
军中士卒因为寒冷有些哆嗦也就算了,身为一军统帅,若是公孙瓒也因为寒冷而颤抖,多多少少也会损失些大军的士气。
特别是公孙瓒这种以勇猛著称的将领,自身的威望也尤其重要。
“父亲不也同样不好读书,为何非要孩儿精研学问?在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