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接过包袱,沉声说道。
“既然诸位如此信任操某,那操某定然不会辜负众望,便暂领兖州牧一职,等铲除乱贼之后,再向朝廷请命,定夺这兖州牧的人选。”
以往州牧一职都是朝廷任命的,可这个时候,哪还有朝廷所言,那长安刘协也能算个朝廷,晋阳刘辩也能算个朝廷,但两者都是被挟持。
天下还有哪几位地方官员会听从朝廷的任命,哪个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让你往东,你便往西这般,政府的最重要的还是公信力,公信力没了。
不仅是这些地方官员的不再听从调遣,百姓也同样如此,不将朝廷放在眼中。
就论如今,鲍信为何不派人去朝廷请命相助呢?
因为根本就得不到援助,赵瑾会派自己的本部人马跨过黄河,来相助兖州吗?
先不说冀州的袁绍已经算是对赵瑾虎视眈眈,赵瑾守备足以,要是敢多调动兵马进军兖州,那多半是要被袁绍钻空子的。
且其领地战线拉锯过长,要发展也是往凉州、关内、幽州、冀州四地进军,能将自己的属地连成一片,哪会直接进军兖州,这种做法,就是吃力不讨好,打下的土地还不如不要。
并没有人真的喜爱战争,这群作乱的黄巾军也同样如此。
青州为何贼匪盛出不穷,还不是因为承受着更加残酷的经济剥削,青州每年有接近一万金的赋调来接济贫困的幽州。
因为幽州的大量边军导致本地入不敷出,青州不比冀州,虽然有海盐之利,但也经常遭受严重的海侵这种其他地方没有的天灾。
而且青州之地,祸不单行,海侵也就算了,还有旱涝等灾害加深了青州百姓的负担。
曾经的青州,两年内,就接连遭受了两次海啸,地震,这些天灾,无疑是逼反百姓的最重要的一点。
经受如此的变故,青州却依然得不到朝廷的救助和妥善的处理,没有开仓赈灾,没有拨钱抚民,甚至连赋税都没有减轻,每年还要继续给幽州的亏空填补缺漏。
如此行径,天灾人祸一同席卷,朝廷又毫无作为,青州的百姓怎能不反呢?
数万乃至数十万的百姓的无家可归,家乡被灾祸毁于一旦,成为居无定所,人见人嫌的流民。
这也难怪张角趁虚而入,从黄巾起义开始,青州的黄巾军一直都是作为主力军的,即使黄巾之乱已经平息数年,这些青州黄巾军却还在劫掠四方。
没有停息下来的意思,并不是朝廷没有派兵镇压过,可每一次不能斩草除根,不能派有才德的人来治理青州,使青州变为了无主之地,贼匪层出不穷,也是意料之中。
下命不能直通于上,上下受阻,间隙加深,乃祸乱之根也。
见到曹操终于接收了大印和兵符,鲍信也是缓吐一口气来,动乱之际,就得明确一位统帅。
关东联军亦是如此,虽然任命了袁绍为盟主,但兵马调遣的权力都是在各自诸侯的手中,也根本不是袁绍一句话就能调动的。
且赏罚制度等同于没有,嘴中皆是为了大义,军制没有得到整改,嘴上虽不言利,可为了逐利,做的可比说的还要多。
与其张口闭口大义,倒不如先将利益瓜分好,什么归你,什么归我,按照功劳来分利,才是将这十几路团结在一起的基础。
没有一个即将饿死的人,能听你一番话,肚子就不会再咕咕的叫,只有将面饼伸到他的面前。
那饿到无力,失去亮光的瞳孔,才会耐心的听着你的话,哪怕你不打算将这面饼交给他,只是想让他听从你的调遣的话,那也是要画一张足够吃撑的大饼。
曹操没有画饼,因为不同于关东联军一样,属于进攻方,他们是守卫方,抵御的近三十万乱贼。
曹操先是摸向那枚虎符,随后才是看向那块印玺,在他眼中,后者远不如前者。
掌管了兖州的人马,就等同于是兖州之主,两者并不相同。
曹操眼睛都明亮了许多,刚才的还有些心怀不忿之人,此刻也是顺从于他,不再争论,似乎已经打算听从自己的调遣了。
“要想引乱贼进入设好的埋伏之地,就得先示弱。”
“示弱?”
曹操见有人质疑,只是淡淡笑道。
“这些乱贼并非是无头无脑之人,若是不先示弱,如何引其入套呢?”
鲍信也是认同曹操这句话,该说不说,刘岱一死,虽然自身的原因不算小,但也不可太过轻视这股乱贼。
三十万人,定然不是绑在一块的,定然是分成一批批人马,每批人马应当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