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变,明白吗?”
“明白!”
曹操最后嘱咐了一句之后,便让众人各自回他安排好的府邸休息,明日大军开拨。
“乱贼应当还要数日才能越过黄河,继续南下,年节将近,那两郡县的物资应当是要消耗殆尽了,况且一月不到,寒冬过去,气候稍微回暖一些,那黄河的冰面便不再牢固,大军行走其上有沉没的风险。这股黄巾军来自青州,对海河之类的水势还是多有了解,定然会赶忙的渡河,我军从濮阳开拔,急行军只用两日便至,时间刻不容缓。”
别看曹操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等那些郡守,刘岱旧部走后,他在鲍信和众将面前,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如果不出曹操所料,五日后,这群黄巾军才会南下,但保不准时间会有变动。
而接近七万的大军赶到寿张,也是需要三日的时间的,只差两日,这个时间算得上是十分吃紧,曹操甚至想今日便出发,不过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让士卒在外过夜,寒冷之际,还是多有影响,且还要伐木安营扎寨,他们可没有那么多的行军帐篷来让大军随地扎营。
这样一耽搁,还不如让士卒在今日好好休整一番,明日清晨旭日东升之际出发。
今日便先把粮草编队等都安排妥当,毕竟大半的人马也是从兖州各地赶来,只有他曹操本部是一直处在濮阳,未曾调遣出击,所以休整一日还是很有必要的。
急行军赶到战场,也没有什么作用,好在曹操让程昱派了一队队斥候打探着敌军动向,他们只发现了这数十万青州黄巾军已经有所准备要渡河南下。
但还未真正的动身,留给曹操的时间还是很充足的,只是兹事体大,曹操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甚至这几日在睡梦之中,都有模拟此战的走向。
鲍信听到曹操的担忧,便打算请命道。
“要不,我先领一支轻军,比大军先行赶到寿张,若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便由我来先跟乱贼对峙,孟德觉得可否?”
曹操倒是婉拒了他,随即说道。
“鲍兄之意,操当然明白,但是大军未至,你与乱贼交战毫无意义,如果真的赶不上时间,还能有其他的计策击败乱贼,贼子只是贼子,除了顺势而为,根本就不构成威胁。兖州的百姓对这些黄巾军都是嗤之以鼻,充满愤恨,我们此战得地利、人和,哪怕没有设伏,正面交战,我也有信心率军击败他们!”
“好!那我便跟随孟德左右,共同破敌!”
大堂之内一片热血沸腾,不只有曹操和其部下将领,鲍信也同样如此,既然上次和曹操联手遭到了埋伏,惨败于叛军,但那一次,他是早有预料。
跟着曹操一同西进追击叛军,那是为了怕曹操遭遇不测,这一次,他是觉得很有希望能够剿灭这群乱贼,毕竟共同作战,可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羁绊啊!
在曹操早期没有功利目的相助他的,除了族兄,夏侯兄弟,也就只有鲍信一人了,哪怕是陈宫、程昱,也不见得能够为他曹操赴死。
充其量也就是个打工人的角色,要是曹操兵败身亡,他们也就会投奔别人。
这一点,在如今的情势之下,是非常正常的。
而刚才已经离开大堂的张邈复返而来。
见到曹操和鲍信两人之间你侬我侬的样子,当即脸色有些不对,咳嗽了两声。
“咳咳!”
曹操看见张邈后,也没有失去笑意,遂即问道。
“孟卓归来,该是来与我们一同出征?”
张邈见到曹操这一问,还是有些挂不住脸的,因为他的身材本就是腰如水桶般,并不是说张邈壮硕,而是满身肥肉,说白了也就是享受惯了。
如今便是纵马奔腾都要上气不接下气,更何况天寒地冻的,还要待在那险峻之地埋伏敌军,这种事,张邈可不愿意亲自去做。
“孟德,鲍兄,我偶感风寒,身体有所不适,只怕是不能与你们二人一同出征了,但我来此,还是想给你们举荐一人!”
似乎是张邈故意如此,等他这句话说完,站在堂外的一魁梧壮汉,便走进了大堂,比起张邈满是肥肉的水桶腰。
这名魁梧壮汉的腰也是如水桶一般粗壮,可旁人却看不出是肥膘的样子,双臂也同样粗壮,甚至比起曹仁的双臂,还要更胜一筹。
身长约八尺有余,让然一眼望去,便知道是个猛人。
“这位是……”
曹操还带有疑问的语气,但内心已经波澜起伏,他仅凭一眼,就看出这位壮士的本领,偏偏眉眼间还有一股侠盗之气,曹操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