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不可废,便是这般道理。
而在着装这一块,赵瑾和李柔都几乎心意相通,不太喜欢艳丽的服色,哪怕是身为新娘的李柔,也是浅红。
侍女为赵瑾束发之后,便是戴上礼冠,而赵瑾这边准备好后,看向了自己脸庞。
一时间竟有些错觉,现在的他,有那么一些衣冠禽兽的样子了。
“郎君可觉得有些紧了?”
“刚好,就这样吧。”
刚刚松口气的赵瑾,却听到外面的呵斥声。
“今日天子太后都要来府上道贺!你还敢偷吃?”
灶房外的赵凌月显然是被当场抓住,旁人不敢说她,但方氏可敢。
“天子又怎么样,难不成会因我偷吃一口,就让人给我砍头吗?”
“砍头?陛下不砍你的头,我都要亲自清理门户!”
方氏显然是真的生气了,赵凌月赶忙低头认错,然后又粘到方氏的身旁。
赵凌月长大了,身量都与方氏相差无几了,若是再让方氏抱起她来,都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为此,方氏也曾让她少吃些,胖不胖先不说,若是再长高两三寸,那身量就太过了。
此时的女子,六尺,七尺的身量就已经算是修长挺拔了。
而现在的赵凌月已经接近七尺了,也就是一米六三左右,而方氏和李柔也就是这个身材。
“嫂嫂,吃些也无妨,陛下向来以仁治下,怎会与她这姑娘计较?”
方氏还以为是赵融又来给赵凌月当庇护所,听声却发现是赵瑾,看着他已经打理好了衣裳和服饰,模样都俊俏了几分。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赵瑾打扮好后,还真有那股风流公子哥的韵味了。
“唉,你替我管教管教凌月,府内还有许多事要我来看着。”
“好,今日辛苦嫂嫂了。”
赵瑾这身辛苦,是真心的,方氏可是一夜没睡,操劳到现在,如果还要她时时盯着赵凌月这丫头,只怕都要当场晕过去。
“这是什么话?自打你记事起,我和你兄长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只是没想到,十几年一晃而过,连凌月都十六岁了。”
说到这,方氏也有些开始怀念当年了,那时候的赵瑾和赵凌月相比,也好不到哪去,两个人一样的尿性。
只是赵瑾自从入蜀征讨蛮夷归来后,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的让她这个赵瑾的准娘亲都快认不出来了。
而赵融却一直对他说。
“他长大了,心思也变了,上过战场之后,心态肯定会有所变的嘛。”
“你又不是没上过战场,何时会变得让我认不出来了呢?我总觉得瑾儿和我们有一层薄膜,就是…觉得有些生分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难不成你要让他和八岁时一样?摔了一跤就哭哭滴滴的喊嫂嫂?”
方氏还回忆到赵瑾初回洛阳的时候,再想到如今,觉得赵瑾变化又大了许多,跟赵融这样十数年都一样性子的人相比,前者自然是多变的。
走神了的方氏再看眼前,便看着赵凌月已经冲到了赵瑾的身旁,挽着他的手。
“大哥,什么时候能见到李姐姐,我听别人说,新娘都会打扮的极美,还会披上红盖头!”
赵瑾见她比自己还要兴奋,便打趣道。
“怎的,你还要替大哥我来掀盖头?”
赵凌月先前或许没想到,但现在听到赵瑾一说,也有了些许的想法。
“若是大哥允诺,我也可以帮你掀盖头的。”
刚回过神来的方氏,严厉的眼神瞅了一眼赵凌月,赵凌月当即站直,一幅听命的样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虽然李柔根本就不用披盖头,但赵凌月这番话,方氏自然是要管教她。
方氏也同样瞪了一眼赵瑾,赵瑾居然也和赵凌月一样,开始立正。
一大一小同时抬头挺胸站立,让人看了觉得十分滑稽。
方氏见此情形,也是笑了一笑,随后便又到灶房去了。
“还让你掀?想的倒是美啊!”
赵瑾从礼服的衣袖中伸出手掌,轻往她头上拍去,或许是因为前世自己弟弟与赵凌月相似,从没让他省心,所以这个时候就要严加教育一番。
但又端不起架子,总是联想到以前回忆的赵瑾,时常会出戏。
并不是说平时的他一直在演戏,只是突然和先前的状态有较大出入,总是会让人觉得惊奇。
赵瑾想到了赵凌月先前的那番话,便将其拉到府内的一个偏僻处,对她说道。
“今晚天子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