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三公,怎能看不出赵瑾的驱虎吞狼之意,他们都知道此时的青州,是袁绍的地盘,而让曹操先担任青州牧,而后兼任兖州牧。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是曹操先前是因为师出无名,不愿进攻青州,此时便已经有了名,若是他不愿进驻青州,也能落得个抗旨不尊的罪名。
与先前那道称袁绍和公孙瓒为逆贼的诏书一样,都是攻其名,动其心,表面上看没什么损失,但其属下的百姓或许都会知道,自己要是助纣为虐,那也是反贼。
这天子的诏书动摇不了上层的人,但能动摇下层的人。
等到第二道诏书拟好之后,又令其通读一番。
做好了这些准备之后,刘辩再次问道。
“赵卿,这晋阳是否安全呐?”
“臣在晋阳,当然安全,陛下不必担忧。”
饶是赵瑾信誓旦旦的保证,可刘辩还是担忧。
“朕想问问,太尉是如何看待这两股逆贼?”
刘辩又转动口风,问向卢植。
后者脸色铁青,这公孙瓒是自己的徒弟,在朝堂之上,可是众人皆知。
赵瑾顿时咳嗽了一声。
“咳咳咳!”
刘辩见到赵瑾的模样,才些许反应过来。
卢植没有回避,而是进言道。
“陛下,臣可奔赴定襄,与张将军三人共同坚守,陛下觉得如何?”
刘辩看了一眼赵瑾,后者轻轻扭了扭头,好似在活动筋骨一般。
刘辩已经习惯了如此,便出声回应卢植道。
“太尉年事已高,定襄有张将军、熊将军还有郭侍郎在,远远足矣,朕只是想问问,若是这公孙瓒和袁绍联合起来,直取晋阳,众卿有何对策?”
殿内无人出言,刘辩只觉得这新建的御殿,没有生机,只有寂静和尴尬。
“陛下,逆贼还未发兵,只是有了反意,所谓的退敌之策,那是由敌军兵力部署来分派驻军,以此来指定对策。陛下只管安心待在晋阳,袁绍要想攻入并州,得先破魏郡,再过上党郡,才能兵近太原,魏郡有邺城,上党有壶关,有如此坚称雄关,只要定襄雁门不破,陛下便可高枕无忧!”
最终还是赵瑾站出来安稳着刘辩受惊的心,旁人也不敢出来做这个担保,但他可以。
他说的也不是假话,魏郡和上党本就是易守难攻,要是坚守得当,袁绍想要攻进并州,甚至是太原,基本上是没有可能的。
除非从井陉过,而这也要破中山,从两山之间过,路途狭隘,山势艰险。
“那有何事是朕要做的?”
刘辩居于福安殿之中,大敌当前,纵使是让他享乐,也是心里有块疙瘩。
饭吃不香,觉睡不沉,特别是王允等人总是在耳边贩卖焦虑,说什么退路之类的话。
“陛下保证龙体安康,那前线的将士便无后顾之忧,也是一种鼓励军心的举措。”
赵瑾只愿意刘辩别妨碍自己,让他盖章就盖章,其他的也不用他操心了,他也没那个能力操心。
王允等人除了这战事,其他的进言都是娓娓道来,唯有这军政之事,毫不进言。
等到朝会散了之后,王允又是如之前一般,亲自走到赵瑾的身旁,笑着说道。
“英侯大婚已经数日,家中小女仰慕英侯已久,不知是否有闲暇之时,来老夫府上一叙?”
赵瑾哪能在乎这些儿女情长之事,大敌在前,事有轻重缓急,这下半身哪能比得上称霸河北一事。
要想纵横天下,不占据河北之地,又怎能以大势所趋一统天下。
真要是等到了天下一统,再享乐也来得及。
“司徒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对令千金谈不上仰慕,况且此时情势危急,无心醉于此事,还请司徒见谅。”
“你可知道,这并州最近有传言,都传言英侯霸占了老夫的义女,失约与吕布。”
“有此事?这些谣言定然是是有心之人散布,君子论迹不论心,事实是怎样就是怎样,令千金的声誉重要,司徒还是身为其父,应当辟谣才是。”
王允见赵瑾再一次不领情,便换了个角度说道。
“唉,英侯知道蝉儿是我的义女,但我同样将她视为亲生女儿,这样,若是英侯肯纳她为妾,我愿以三万石粮食为嫁妆,英侯觉得怎样?”
听到这,赵瑾竟然有些意动了,这三万石粮食虽不算很多,但对如今的他来说,每多三万石粮食,就是一分胜算,更何况他是守城的那一方。
如今的粮价,一石谷物,都要有300钱往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