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赵瑾的人马已经赶到,两人之间心有灵犀,皆不打算攻打曲梁,而是打算赶忙退回袁绍的主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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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颜良被赵军生擒了!”
文丑灰头土脸的冲进帐内,眼神之中,满是悲愤之色。
“什么!”
袁绍猛地起身,大声质问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颜良他追击过深了,中了赵云那诱敌之际,赵瑾的先行人马已经接近易阳,他中了埋伏,四千骑军全军覆灭。”
说着,文丑低下头去,不敢直视袁绍的双眼。
“这个废物!废物!我早与他说过,让他策应你们,不要恋战!如今你们率领的三万人马还能保全回来,他倒是被赵军生擒,早知我先一剑劈了他!葬送四千骑军!”
说着,袁绍从背后的武器架子上抽出宝剑,狠狠劈向眼前的木桌。
木屑飞溅,两侧的将领谋士皆是大惊。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啊!”
“是啊!主公万不可动了肝火!”
“大军尚在,主公还未败与赵瑾,还要保重身体,十万士卒,可都是以主公马首是瞻。”
“唉!”
袁绍本想举剑又劈,但在几人劝阻之下,丢下了宝剑。
遂即坐了下来,虽没有了太大的动作,但众人皆知袁绍怒气未消,大帐之内气氛紧张。
没有人敢出言,深怕在此时触了主公的眉头,被当作泄愤的对象。
僵持了一会,袁绍沉声说了一句。
“赵瑾的大军已经到了,如今该是攻还是守,你们说说!”
沉默了片刻,还是荀谌出声进言。
“赵瑾的主力已经赶赴易阳,主公不必与其正面交锋,而是要赶快派人将这则消息告诉曹操,让其进军魏郡,不能再拖延下去,况且明日吕布和张郃便能赶到,如今主公还是避一避锐气,大军退到百里之外,最为稳妥。”
“退?为何要退?营寨绵延数里,还未见到敌军,便撤到百里之外,军中士卒会如何想?”
郭图也站出来了反驳了荀谌的进言,颜良败了便败了,毕竟是中计,不是从正面被赵军击败,这件事可以将责任归到颜良一人的头上。
如此一来,这便是因为将领指挥问题而败,并不是因为袁军不敌赵军,而要是这么一撤,那无论如何说,军中士卒都会知道,自家主公怕了赵瑾,先前颜良惨败,也定然是不敌赵军。
到了这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荀谌也不得不据理力争。
“曹操的进军的动向都还未传来,要是让我们先与赵瑾斗个你死我活,不管谁胜谁负,公孙瓒和曹操都是得利者,就算胜了。我军元气大伤,曹操趁虚而入,最后让其鸠占冀州,公孙瓒占据并州,青州也已经拱手想让,即便我军胜了,又能得到什么呢?”
荀谌一言,无疑是告诉众人,我们不要当那出头鸟,先让曹操的军队给魏郡施压,赵瑾为了保证魏郡的安危,必定要分兵回援。
到那个时候,再与其决战,也就能轻松的多,优势也大的多。
“你总是指望着他人,又怎能成事?公孙瓒近十万人马,被张辽抵在平城之外!而曹操,又能调动多少人马?指望他们,不如指望吕布、张郃二人!”
逢纪和审配本是袖手旁观,但听到郭图看重吕布和张郃二人,也是纷纷出言道。
“吕布张郃归顺主公才多少时日,忠心犹未可知,主公还当提防一二。”
“主公若是要重用吕布,不如重用张郃,不可委任吕布实权。”
“够了!莫要再说张郃吕布二人,到底是该撤,还是不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