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笔架上放到了一旁。
赤鸢附身桌前,笔走龙蛇,听到苍玄的呼唤,赤鸢收笔抬头:“怎么了?”
苍玄左右看了看:“那个看起来凶巴巴的家伙呢?”
赤鸢将手中的毛笔搭在砚台之上。
“正在屋中修炼。”
看向苍玄,赤鸢笑着问道:“怎么突然问起阿泽了?”
苍玄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呢。”
“还没走。”赤鸢看着自已眼前的字说道:“不过,这件事情解决以后就应该差不多了。”
苍玄闻言看向了泽亚的房间。
片刻过后。
带着埋怨的说道:“白眼狼。”
赤鸢听到后,看了过来,眼中带着不悦,苍玄感觉到后连忙收回了视线。
委屈的撅着嘴,向着院外飘去。
赤鸢看到后皱眉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采药。”苍玄气呼呼的回答道:“太虚山中应该还有一些年份低的药草,我去采回来。”
“别去了。”赤鸢神色缓和下来:“你知道的,那些药草对我没有用的。”
“总比没有好。”苍玄头也不回的飘离院子。
看着苍玄渐渐离去的背影。
赤鸢叹了一口气。
随即拿起砚台上的毛笔,但捏在手中却生出了无从下笔的感觉。
十天的时间眨眼过去。
泽亚一直在修炼中,气息也逐渐的低靡,直至今天,他的气息已经低到了极致。
没有了一丝一毫往日的强大。
像苍玄说的那种凶巴巴的,甚至还有点像邪修的气息,已经彻底感受不到。
院落中。
赤鸢依旧在石桌前不断的写着什么。
苍玄坐在石凳之上。
双臂搁置在石桌之上杵着脸颊:“赤鸢,你天天写这些东西不会厌烦么?”
赤鸢没有抬头。
“不会。”
晃了晃脚丫,苍玄接着问道:“那家伙的气息低到这种程度你不担心么?”
“不会。”赤鸢摇了摇头。
抬起头,赤鸢看了一眼苍玄:“怎么突然担心起阿泽了?你不是很讨厌他么?”
苍玄撇了撇嘴:“我是怕他死了,那样我们的那些药就白瞎了。”
赤鸢抬起头白了苍玄一眼。
低下头,赤鸢继续写着:“不破不立,如今他正处于破的阶段。”
“他在打散体内原有的真气(崩坏能,量子,超变因子,伪权柄……)”
“啊!”苍玄惊讶的看向的屋子:“修炼到这种地步,肯定花费了很长时间吧,如今就这么打散了,他不心疼么?”
“所以说,阿泽他有大气魄。”赤鸢收笔,看着眼前的字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少有人可以做出这种决定的。”
“而且…”赤鸢放下手中的毛笔:“说来奇怪,阿泽他的骨龄只有十七岁。”
“十七岁?!”苍玄惊讶的看着赤鸢:“怎么可能?”
赤鸢看向泽亚的屋子:“为他生肉续骨的人是我,我是不可能搞错的,而且…他的年龄就好像是被什么人,短暂的‘冻’住一样。”
“但他的年龄确实也是17岁没错……”
苍玄沉默下来。
“赤鸢,你今年多少岁了?”
“多少岁了?”赤鸢摇了摇头:“我已经忘记了。”
“只是这片山河大地,我已经守护五千多年了。”
“已经这么久了么?”苍玄轻声说道。
“是啊。”赤鸢看向天空:“久到,曾经的伙伴全部离去,只剩下我一人了。”
“赤鸢。”苍玄不满的说道:“不还有我呢吗。”
低下头,赤鸢看着苍玄笑了笑,轻轻的嗯了一声。
忽然,整个院子一颤,赤鸢和苍玄齐齐看向泽亚的房间。
赤鸢轻声说道:“要结束了。”
屋内,泽亚紧闭双眼,各色能量在身上不断的跃迁,体内经脉此时已经被崩坏能充斥。
再也没有其余任何的力量。
在泽亚的胸口,实体的吞噬核心,介于虚幻和凝实之间的渴望宝石,虚幻的空之核心,如烟一般的静谧宝石虚影。
还有模糊不清的疾疫宝石虚影。
各自占据一角。
泽亚体内驳杂的能量如同被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