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区别于东宫一对有情人的最终相认,王真真的婚礼倍感寂寥。
长幼尊卑有序,婚礼选在同一日,宾客自然先去东宫饮了酒,待散了席才来饮二皇子这边的酒。
这本就令二皇子愤愤不已,散了席连王真真的房都不去,直接奔着张梳头的房去。
怎料又被张梳头左劝右劝,劝去了采菊的房内。
留王真真嫁来第一日便守了一夜空房。
……
次日。
天将将亮。
张梳头便主动跪在王真真房门外,且一身打扮显得卑微素净。
屋内,王真真正在梳头。
对于二皇子府内的人物关系,王真真的陪嫁狗腿子早已使了钱银,从府内其他下人处探听得知。
“大娘子。”婢女对王真真的称呼发生了变化。
据婢女所说,二皇子虽是头一次正式娶亲,但此前早与府内的丫鬟们不清不楚。
若数叫得出名字的,便是一个绰号张梳头的,还有一个唤作采菊的。
王真真虽愤恨,但也只能无可奈何问道:“容貌如何?”
婢女心中无奈,自家主子但凡不是太蠢,用脚指头想想,都应该知道这两个丫鬟定然是府中容貌出挑的……不然还能是二皇子瞎了眼不成?
“回大娘子,据说容貌一般……”
“那个叫张梳头的,可是在外面跪着?”王真真问道,心中窝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撒。
“是!回大娘子,据说她原是府内的梳头丫鬟出身,下人们私底下便偷偷给她取了这么个绰号。瞧着她像是天刚刚亮,就跪在外面了。”
王真真摆出几分主母的款子,道:“可不得来跪我?求我开开恩、抬抬手,能给她个名分呗……”
婢女又道:“大娘子,听说昨晚王爷先是去了她的房,愣是让她赶出来了,才又去了彩菊那个贱人的房。”
这种不堪的事实,哪怕关起门来说,王真真还是恨得直咬牙。
“奴婢看来,这个张梳头看起来倒是有眼色的,知道大娘子得罪不得。这不,今早又急忙来跪着请罪了,深怕扰了您的睡梦,还愣是不让女婢们通禀您。”
被狗腿子这般引导一番,王真真此刻还真觉得张梳头这货有自知之明,能考虑下收归己用!
“让她进来吧。”
“伺候我梳头。”王真真又补充道。
“是,大娘子。”
随后,张梳头满脸谦卑、笑脸盈盈地赶了进来,望见王真真的头发仍散落开,还十分有眼色地上前几步,用面盆里的水净了净手,便开始为王真真梳头。
边梳头边道:“夫人,妾身惶恐了一夜,若不是怕搅了您安睡,必当昨夜就来和你请罪。”
“哦,何罪?”
“妾身想着,许是王爷昨日生了那些晚来宾客的气,结束了又怕打扰到夫人安睡,便跑来妾身这个蠢货房里。”
“可昨天是什么日子,妾身怎敢啊!”
“妾身便劝王爷,说夫人是侯府家的嫡小姐,身份尊贵,哪怕再晚,也是要来夫人房里的啊。”
“结果王爷怒气冲冲便走了。”
“王爷醉酒,妾身心中放心不下,便遣了小丫鬟偷偷跟着,莫要让王爷路上出点什么事才好。”
“怎料丫鬟回禀,王爷竟去了采菊那个贱人那里!”
“这采菊真是个没规矩的!仗着王爷宠爱,便丝毫不懂得尊重夫人您,实在该死!”
“要我说!这种连名分都没有的贱婢,就该打一顿再发卖出去!”
张梳头叨叨说了好一番话。
王真真端着个脸面,此刻才插了一句,道:“哦,你不是也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贱婢?”
张梳头听了恨得直咬牙,却还是强颜欢笑道:“大娘子,那可不一样,我贵在自知呀,便是求大娘子抬一抬手,留我有个角落住,有口稀饭吃便可以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能耐,能让我赏你口饭吃?”王真真趾高气昂道。
“回夫人,今日趁着王爷一早去上朝,我已将采菊那个贱人绑来了,就跪在门口!听凭夫人的处置!”
王真真本想着人打一顿,给那个采菊一点教训就是。
忽还是想着去看看这不要脸的货色长什么模样,便准备出门去看。
此时,张梳头也已经王真真的头发梳好,“夫人您天姿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