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他蜷缩着，大口喘着粗气，灼烧之感还未褪去，他只觉捂着双眼的手传来了一股湿热之感。

他的眼睛，流血了。

......

随着眼睛冒出的血越来越多，眼眶里包括已经蔓延到颅内的灼烧感开始慢慢消退。

连恩就这样蜷缩着，丝毫没有力气去动弹，仍旧喘着粗气，淡淡的血水已停止流动，开始在他的脸颊凝固成血痕。

一小时后，连恩恢复了些气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双手托着洗手池，看向镜子中蓬头垢面的自己。

脸色苍白，脸上还有凝固了的血迹，双眼通红，布满血丝。

连恩一拳猛地挥向镜子，将心底的火发泄了出来，镜子“啪”地碎了，他的手也划破了，血流不止。

不久后，他还是拿起了笤帚和簸箕，默默地打扫起了镜子碎片。

走到客厅，发现那张失去了符文的黄纸已经自燃成了灰烬，他心想，这黄纸可能是在他冲向洗手间时，自动脱落后自燃的吧，自己早已见怪不怪了。

他重新去洗手间冲刷掉了身上的汗水和血迹，擦干身子后走出洗手间。

他忽然想起来，烧符之后，自己的眼睛好像没出什么问题！

他现在脑子有点发懵，老天爷是在和自己开了个什么玩笑？

每当他感到有一丝希望时，事态的发展却总是给他无情的一击。

连恩欲哭无泪，此时，他感到呼吸有些沉重，不知是因为此刻的心境还是怎的，他只觉得四周的空气压抑到了极点。

走向了窗户打开窗，透透气。

看着外面黑茫茫的天，连恩感到了一丝疑惑，明明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可现在这天色，貌似比一个多小时前他看到的还要黑几分。

不过，多了几抹妖异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