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曹燮培在亲手杀了一个太平军后也被一枪击中腹部而亡。
而为了发泄攻城的怨气,也为了安抚将士,东王杨秀清竟然默许了屠城!
待到南王冯云山入城,城中犹如人间炼狱,。眼见着全州城已经没有了活口,气愤之下冯云山只得带着亲兵前往城外蓑衣渡查看渡口船只,好让大军可以顺湘江而下直抵长沙。
城外的一万清军虽然停驻不前,可清军主将余万清、刘长清也不是无能之人,哨探四出,时刻盯着全州城,此刻见全州城陷落,顿时大惊!全州城破不破是小事,毕竟跟全歼太平军相比,一座六千余人的小城不足一提,可眼下因为两人的贪心,竟然使得全州城陷落,这知州曹燮培竟然如此刚烈,以死明志,这要是朝中那帮文臣知道了,参二人一个畏敌如虎,见死不救的罪名,恐怕就不是丢官这么简单了。提督向荣可是满人,他若是为了平息朝中非议,拿二人的脑袋做交代也不是不可能。一想到此处二人便立马急了,慌忙找来幕僚商议。
二人帐下有一个幕僚,姓钱名军乃长沙人士,年近四十却依然是个秀才,眼看着自已就要蹉跎一生,却不曾想听到洪秀全起事,短短年余竟已是天下闻名,更是打的八旗军、绿营兵节节后退,一时竟成了气候。惹得清廷调派周边数省之兵围剿,十数万大军云集广西。眼瞅着被困永安走投无路,却不曾想打破了包围,甚至敢围攻桂林。若其此次绕过全州城,沿途收集船只,沿着湘江北上此刻估计已经占据了长沙,到时候席卷天下也未可知,自已前去投靠也许能得一份前程。可惜却目光短浅,围着个小小的全州城打了八日,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时机,现在长沙城想必也有了准备,广西的清军也在提督向荣的率领下赶了,想必这次全歼长毛贼十拿九稳了。
想到此处便出列拱手道:“二位将军,眼下全州城破,知州曹燮培以身殉国,这就是逼着我们跟长毛贼拼命了,不然朝中非议,于二位将军而言必然不利。然全州城虽小却不易攻陷,原先守军不足千人,数万长毛贼围攻八日才攻下,而我军炮营明日才可到达,最快也得明日才可攻城。然长毛贼素来狡诈,在下料定今夜长毛贼必然逃串,其数万大军外加老弱妇孺,想要摆脱我大军追击,唯有依靠湘江,乘船而下直抵长沙!据在下所知,长沙城城池年久失修,守备松弛,若长毛贼偷袭,长沙恐凶多吉少,若长沙被占,恐怕到时候就是天下震动了!”
余万清、刘长清顿感大惊,虽然二人知道长毛贼可沿着湘江直抵长沙,可长沙毕竟是湖南重镇,前者长毛贼围攻桂林久而不下,现如今人困马乏,面对长沙这样的重镇想必也是无计可施。当即便问道:”先生何出此言?长沙乃是湖南首府,全湖南的绿营精锐都在长沙,且长沙城城高三丈,长毛贼怎可能偷袭成功!”
钱军继续道:“将军有所不知,长沙承平日久,原有绿营兵一万五千余人,然实际人数不足一万,除去其中老弱能战者更是不过五千余人,且这五千余人中上过战场厮杀过的更是不足千人,平日里剿匪还行,面对长毛贼这类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悍匪,想要抵挡实属万难。将军所言长沙城高却也不错,但长沙城也大,东西长七百余米,南北长六百余米,周长两千六百余米,这么大得城,若是万余精锐守城必然稳如泰山,奈何城中能战之兵不足千人,反而没有全州城好守!且城中武备年久失修,大炮早已锈迹斑斑,绿营的盔甲、刀枪、弓箭、火器也是数十年未曾更换过,此战实在凶多吉少!”
听到此言,余万清、刘长清更觉着自已后脖梗子凉了,慌忙起身拱手问道:“先生可有应对之策?此战若能平安渡过,我等必向提督大人举荐先生!”
钱军随即大喜,走到地图前指着一处渡口道:“学生蒙的二位将军赏识,敢不效力!此去长沙唯有走水路最快,也最适合大军行军。沿湘江顺流而下可直抵长沙,而离此处东北不足六十里就是蓑衣渡。这渡口实乃楚粤往来通衢,过蓑衣渡五十里,即可经黄沙河水路进入湖南境内,顺湘江直抵长沙也不过两日功夫,此处水深且阔,可供大船可通行,实乃兵家必争之地。长毛贼攻下了全州城,大队人马却未立马去渡口,想必是其船只还未搜集齐全,亦或者是其松懈所致,将军只需排一营马队,多带火油,趁着夜黑一把火烧了船只和渡口,长毛贼必然插翅难逃。待得明日炮营抵达,我军便可对全州城发起总攻,定能一举击溃长毛贼,到了那时想必朝廷也不会追究全州城失陷的事情了”。
二人一听顿觉有理,当下便由刘长清亲自带着自已的亲兵营500余人前去抢夺渡口。
而南王冯云山眼见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