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让他们为我等效力。以后全军的装备都由将作局负责,小到被褥军服,大到火枪火炮、城墙修缮!你回去列个详细的规程报给我”。
王林心下顿时大喜,看着钱军当了这灌阳县长,如今又要负责旧官吏和士绅地主的处置事宜,本以为自已要被边缘化,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不平。
却不曾想冯云竟然要重新改编将作营,新的将作营的地位将直接超过辎重营,而自已这个局正在军中的地位也将仅次于冯云海!看来冯云并没有忘记他,心里不免有了几分愧疚感,
当下便起身躬身抱拳道:“属下必不负千岁所托,三日之内就将规程报于千岁”。
冯云见王林的样子,便知道他心中的不满已经消散,当下也是高兴。
”现如今我等虽然是如履薄冰,可只要兄弟齐心,必能打败清妖!推翻清廷!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随后几人又一起商量了些细节便散了去。
钱军出了大堂便直接去了大牢,原清廷县衙诸多官员和书办都在这里关押着,他此去就是为了挑选一些书办为自已所用!眼下要运作整个灌阳县衙,甚至整个灌阳县,最快的办法就是直接利用原来县衙的书办。
钱军久居官场,整个县衙真正入流,有品阶、有朝廷俸禄的官员只有知县、县丞、典史、巡检、汛官等寥寥数人罢了,而维持整个衙门运转的其实是那些书办们。
每个县城的书办人数多的数十人,少的也有二三十人,他们占据着县衙的各个部门,熟悉整个县衙的运转流程,对全县各乡村的情况也都了解。
因此想要快速的运转县衙,站稳脚跟,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启用这些书办。而且这些书办背后都是当地的士绅地主,自已启用这些书办,也可暂时让那些人安心,为接下来减租和分田减少点阻力!
县衙大牢位于县衙西侧百十米处,钱军来到大牢门口,冯云的亲卫便直接上前,拿出冯云的印信递给了守卫。
“这是千岁刚任命的灌阳县长钱大人,他要进入大牢审问那些官吏,接下来你们听他的吩咐”。那太平军的兵卒核对了印信,立马就打开了牢门,陪着钱军等人进入牢房。
牢房不大,除了入口处有一间守卫的值房外,往里便是两排牢房一共五间。此刻正值夏天,牢房里闷热潮湿,一下子关进了这么多的人,这里面的气味可想而知。钱军等人进去后差点没有一口吐出来,赶紧出了牢房。
“此处太小,无法审问那些人,还是去县衙吧!你们去把那些书办都给押送到县衙,记住那些姓刘的不要!”
“廖峰,三十五岁,观音阁乡人,灌阳县户房负责商税的书办,本官说的可对?”
地上跪着的书办立马回答:“大人说的对,小人正是廖峰!求大人饶命,小人可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也没有欺压过百姓,求大人开恩!”说罢便磕起头来。
“你若是真的干过这些事儿,现在就不是跪在这里了!本官现在给你两条路选,一条是投靠我太平军,不过有些条件要先做到才行,还有一条便是去蹲衙门外的站笼!“
站笼也称为?立枷,是?明清时期使用的一种残酷刑具,由一个木制笼子构成,笼子的顶部有一个可以套在犯人脖子上的环,迫使犯人直立。随着时间的推移,执行者会逐渐移除支撑犯人的砖块,使其逐渐悬空,直至犯人因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而窒息或因疲劳过度而死。这种刑罚不仅身体上极为痛苦,而且在心理上也给犯人带来了巨大的恐惧和绝望。
廖峰久在衙门,哪里不知道这站笼的可怕,当场便磕头说到:“小人愿意投效!”。
“嗯,既如此那便先剪辫易服,而后再交纳三百里银子的赎罪钱,再签一份效忠书,最后再检举知县、县丞、典史和汛官的不法之事,每人最少一条!等这些都做完后就去户房,将过去十年全县除田税外的其他税收情况都给整理出来,明日午时之前呈上来,若是做不好,恐怕还得蹲站笼!”
廖峰一听这些条件顿时脸色灰暗,给太平军做事倒也没什么,等朝廷的大军打回来,也不可能因为这个真的杀了他们,顶多是打顿板子,罚点银钱,最后还得让他们来运转衙门。
可是这剪辫易服、签效忠书以及检举官员不法事,这可是要命的,一旦被人发现,那可是砍头的罪!只是眼下若是不同意,恐怕连死都难!看了看衙门外的站笼,当即心一横:“小人遵命!”
灌阳县原本有官员5人,分别是知县、县丞、典史、巡检、汛官,书办共32人,除了刘家的人以外,还有书办26人。钱军一个下午就把所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