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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县县城拱极门到绿营营地整条道路上早已被戒严。
城中的百姓和商户都好奇的站在街边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军爷,看架势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怎么整条街都戒严了?”
站在街边维持秩序的保卫局人员笑着说道:“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人数有点多,怕引起冲突,这才临时戒严的!”
不一会,城外的人就看到一支排着三排的队伍走了过来。
“嘿!咋都是些娃娃?”
“谁说不是呢,还以为是啥大人物来了,没想到竟是些娃娃”。
“哈哈,原来是些娃娃兵啊,走的倒是像模像样的,这也能上战场?还不得吓尿了裤子!”
……
百姓的议论声传到了少年们的耳中,一时间所有少年都面红耳赤!
自从少年营成立以来,还从未被人看轻过!
原本以为今日入城一定会让贺县的父老乡亲们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被人给看扁了!
冯云山当然知道这些少年们的心思。
等到了城门口约百余米的位置冯云山停了下来,将手中的担架交给身旁的教官,走到队伍旁边。
“少年营全体都有!”
“立正!”
啪!
上千人整齐划一的动作彻底震住了看热闹的百姓!
“齐步!走!”
顿时所有少年昂首挺胸目视前方,整齐划一朝着城门走去。
等到了城门口,冯云口令一变。
“正步!走!”
啪!啪!啪!
嘶!
城内城外的百姓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中国的大地!
背负着华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从不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
直到把满清鞑虏消灭干净!
驱逐鞑虏 复我中华 !
马革裹尸 不死不休 !
……
一直等到少年营进入营地,整条街上看热闹的百姓都未离去一人!
等到保卫局的人宣布戒严解除后,站在街边的胡记布铺掌柜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
“好!这才是我华夏好儿郎该有的样子!”
直到这个时候街边百姓才从刚刚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嘿,刚刚还说别人是孩子,现在呢?!就那精气神儿,可比绿营的那些混账们强多了!”
“呸!绿营的废物能跟他们比?要我说他们比战兵营都神气!”
“我家那二小子要是能入这少年营就好了,也好过整日里厮混……”
“就你家那宝贝疙瘩,真进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你舍得?”
……
此时街边的一座茶楼上,两个穿着长衫,手中拿着折扇的读书人也从窗边走到了茶桌前。
穿着淡青色长衫的青年人笑着说道:
“哈哈,此次来贺县在下算是开了眼!不虚此行!”
旁边身穿白色长衫的中年读书人却冷哼一声说道:
“哼,不过是些花架子罢了!”
“周兄此言差矣!自古行伍讲究的就是纪律和士气,刚刚那群少年不但队形整齐,而且士气高昂!怎么能算得上花架子?”
周姓中年人立马反驳道:“娃娃兵能有什么用?自古以来凡是强兵劲旅无不是青壮!孩子哪能打得过青壮?”
“呵呵,若是照周兄的说法,这太平军是如何一路从广西杀的湖北,攻克武昌的?”
“胡老弟,武昌被破皆因朝廷一时大意,外加提督向荣指挥不力所致!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正是此理!若是人人都能像湖北提督双福以及巡抚常大淳二人,又如何能败?”
“双福?周兄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是战死的吧?”
“嗯?胡老弟此话何意,朝廷的邸报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双福和城中的八旗兵尽皆力战而死!”
胡姓青年看了看周边,然后俯下身子低声说道:
“那是朝廷给自已遮羞呢!朝廷若是真的敢告诉天下人双福和八旗兵以及他们家属被屠戮殆尽!你觉着这后面还有人敢守城吗?”
周姓中年人刚想反驳他,胡姓年轻人却笑着说道:“周兄,我俩也别争论了,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半年之内江宁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