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对方还嘲讽了句，“曲总，人贵有自知之明，就你那个小公司，能卖到这个价已经是天价了，我要不是看你是个小姑娘，瞧着可怜，绝不可能给你这个价。”

曲惜陪笑，“是，是，您是在帮我，我懂，心里感激不尽。”

社会就是这样。

你没有真本事当爷爷，就得夹紧尾巴装孙子。

曲惜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不是一年两年，知道在这个圈子里从来都是利益为上。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有永远的利益。

前几天见面，这位吕总还因为她是裴尧的女朋友点头哈腰，今天打电话态度就已经一反常态。

原因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见裴氏面临破产，她也随之水降船低。

曲惜脑子里盘算这笔买卖到底划不划算，对方隔着电话不耐烦催促，“曲总，你到底买不买，给我一句痛快话，不卖就算了。”

曲惜拿着手机的手攥紧，咬了咬牙接话，“卖。”

对方，“痛快。”

曲惜，“一亿五千万，其他费用你们自己出。”

对方，“那是肯定的，我们明天见面办手续。”

曲惜，“行。”

挂断电话，曲惜瞬间就红了眼。

她那个小公司是她这么多年的心血，虽说做的不够好不够大，但却是她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

精力财力投进去不少，感情深厚。

曲惜顺着墙角坐在地上，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打开手机给姜迎发了条微信：迎迎，明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找你。

姜迎：随时。

曲惜：好。

发完信息，曲惜红着眼把脸埋进膝盖里。

第771章 上坟装

这一晚曲惜始终没睡，直到天空泛起鱼白还顶着哭肿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同样辗转难眠的还有姜迎。

一来，周易今晚依旧没回来，二来，她总隐隐觉得曲惜那边会出大事。

次日清早。

姜迎吃过早餐如往常一样正常上班。

在前往公司的路上，给曲惜打了通电话。

接连打了三次，曲惜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直到姜迎抵达公司，曲惜那头才回了条微信：忙。

姜迎：等你不忙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

曲惜：好。

从车上下来，姜迎乘电梯抵达公关部。

刚进办公室，就被告知旗下一个去年走红的女主播跟粉丝互撕，还在自己微博上挂了粉丝，被各大V看不惯推上了头条。

乔楠，“消费粉丝的见过不少，消费完粉丝还跟粉丝开撕，爆粗口挂粉丝的着实少见。”

姜迎轻笑，把手里的包放下，“这种事交给小孙她们去办。”

乔楠闻言撇了撇嘴耸肩，“没法办。”

姜迎挑眉，“嗯？”

乔楠把怀里抱着的平板打开递给姜迎，“这姑娘仿佛被海星传媒艺人附身。”

听到乔楠的话，姜迎接过平板在椅子前坐下，低头看了眼这位女主播的微博，果然，跟‘海星’那些艺人的品性如出一辙，出口成‘脏’，毫无品行可言。

一目十行，姜迎大致扫了下，把平板扔在办公桌上。

乔楠，“有没有刷新您的三观？”

姜迎难得开玩笑，“何止刷新了我的三观，还颠覆了我的认知。”

撕粉丝的这位女主播不算蠢，张口闭口都带着‘周氏传媒’。

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背靠周氏传媒，身后是周氏传媒在撑腰。

姜迎话落，乔楠又道，“这还不算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这次撕她的大V里，有一位是做公益事业的大V，那个号召力和影响力……”

乔楠没说完，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