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不服气。”
聂晨笑了笑,对于《深城商报》在前天上午对自己的采访还是印象蛮深刻的。
对于那些按照通稿和自己一问一答,并且把报道完完整整报道了出来的其他报纸,聂晨此时没有兴趣去浏览。
而是接过了钟兰兰递过来的这份《深城商报》。
只见,在商报社会版刊登的头版头条,使用一个疑问句作为标题:
《是为自己博名声,还是为受伤工人争正义?门诊医生的行为引起巨大争议!》
在这篇报道里边。
这个记者,手法相当的无下线。
全文写法,和昨天上午向聂晨所提问的口吻以及切入角度差不多。
仍然用不知是真是假的访问访谈内容断章取义,而询问的问题也有着明确引导性。
整篇报道下来,聂晨为针织厂爆炸事件发声的行为,是不正义的,出发点是不正确的。
本来吧,在前天晚上针织厂厂长叶景天他的长辈老叶,独自开车前来爱华小区,在自己楼下向自己说明了叶家会对爆炸事件当中的工伤进行赔偿,会负起了这一次爆炸的全责。
“我以为,爆炸事件在叶家长辈说明了他们会负起这一次事件全责之后,就已经画上句号。”
聂晨笑着把报纸递还给钟兰兰,“看来就算是马教授借着港岛政界势力,向港岛商会施压,仍然是有一些人很不服气的。”
嘿嘿。
听到聂晨这么一说,本来像狗熊那般趴在了短沙发后边的不锈钢桌子旁边记录着会诊结果的李大勇,笑了几声。
他笑着向聂晨说道:
“聂医生,狗行千里,改不了吃屎,商报立场不正,才有这种报道出街。咱们站在了工人兄弟这边,和这些资本家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他们要是和咱们一团和气,才真是见鬼了。”
聂晨点头:“李教授说的是。”
“对了,实验室的器械中午时分运到了实验室,开始按照聂医生您的图纸进行安装。”
李大勇说着,从他的公文包里面抽出了一份手续,“吊车在三点钟把所有的器械运装完毕,我当时在现场,是我签的名。”
聂晨接过了李大勇递来的一份手续和两份收据。
一共来了两年大件的实验室器械。
一个是专门做脉管畸形的手术台和手术器械。
另一个是聂晨专门设计的,用于脉管畸形、脉管肿瘤在新型辅料以及雷帕霉素环境中进行物理恢复的特殊环境配套。
“好的,麻烦李教授了。”
现在的实验室,已经不再是单纯由爱华门诊和省医学研究所,共同进行的项目课题实验小组了。
再加上了将要和部队医院、叶氏集团新德药业联合进行生物制药,联合的生物药品临床试验,也将在这一个实验室里进行初期的磨合。
到时,无论是大鼠小鼠还是恒河猴,都将会在聂晨这个一亩地所隔开的实验室里,进行生物制药的药品三期临床试验。
所以,李大勇会这么上心也是情理中事。
毕竟他知道这个实验室管理好了,比起了他在省研究所的前途可要大多了。
甚至以后他李大勇所带出来的学生,也可以在这个会下金蛋的实验小组当中,获得了平步青云的大前途。
“有三名病人在早上确定了下午五点后,会过来咱们门诊咨询。”
钟兰兰在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当中,已经判断出了张静颖成为了爱华门诊员工之后,对于她不是坏消息,反而是好消息。
此时钟兰兰娇俏干净、鹅蛋形的脸庞荡漾着春风拂面的笑容。
目光和聂晨对视:“等会儿他们五点就会过来,还有早上时间做招牌的老板说咱们的招牌已经做好,本来是约好下午六点左右过来挂招牌,我跟他约好的是六点半。”
在钟兰兰说话时。
昨天才拆完了线的张静颖,暗自拿钟兰兰恢复得已经看不出伤疤缝合位置的洁白干净脸庞,和自己做对比。
本来面无表情的她,看着钟兰兰时,心中产生了美滋滋的感觉。
“可以,三个病人咨询时间约莫是一个半小时,咱们今天可要推迟下班了。”
聂晨合上了自己今天的行程记录硬皮抄,向钟兰兰说道。
今天从国贸谈判再到记者招待会,然后再到陈秘书上司给自己专门安排了张静颖、吴秀菊这两位安保警卫员。
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当中,已经发生了质地的变化。
甚至可以说,在今天谈判过后,自己的阶层已经无形当中跨越了以前的自己从来没有设想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