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五官硬朗俊挺，颇有武将的威严，此刻他目光落在门外，整个的心不在焉，等察觉她的视线，竟露出几分扭捏。

稀奇，真稀奇，大哥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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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才过，乾清宫内百官退出，行在最前的当朝首辅刘谓褚纱绛红官袍，神情威严肃穆，踏出殿门便看到皇帝大伴陈瑞引着裴鹤铭去了西侧养心殿，擦身而过时，裴鹤铭甚是谦逊的同刘谓行礼。

户部左侍郎今日告假，但府外早被大理寺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可见昨夜里抓捕的那个犯人交代了许多有用的东西。

等裴鹤铭身影消失在玉栏尽头，紧跟在刘谓身后的礼部尚书才道：“刘成良是徐次辅举荐的，这下徐大人可是摘不了干系了。”

次辅徐善举荐的何止一个刘成良，每年到上京述职的各地官员，十人里有五人便与徐善有过交情，甚出他门下，简直桃李天下。

但因这些人政绩卓越，寻不到什么错漏，是以这些年徐善那老匹夫的名头一直盖压刘谓一头。

见首辅没说话，只抚着胡须似笑非笑。

礼部尚书只好悻悻闭上嘴，再一回身，看到发鬓花白的次辅徐善，那眼里的精光简直比利箭还要厉害。